还是看得面熟。
傅友德见到邓源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傅忠。似乎从他身形上看出了一些傅忠的影子,他们都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在一些行为上,自然有相似的地方。
傅友德说道:「没有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你。你爹还好吗?」
「陛下宽宏,不加罪于父亲,我家在北京一切安好。只是失去了申国公之位,父亲日夜不宁,孙儿这才上前线,想为朝廷立下功勋,求陛下念在祖父之功,宽容一二。」邓源说道。
傅友德说道:「你家也难办啊?」
邓源说道:「虽然如此,但也是咎由自取,不过陛下宽宏,不计前嫌,恢复我家国公之位,也是很有可能的。傅爷爷,您就不会您家想想吗?而今天下局势,孙儿也不敢多言,想来您看的比我明白。难道你就不想想将来吗?」
这就是邓源冒险而来的原因。
他冒险过来,风险不大,不管怎么样都是功劳,或许能让他从参谋位置上解救出来。如果他能将傅友德劝降了。那才是真正的大功劳。说不定,就能恢复他家申国公的位置了。
即便不能,也向陛下证明他们邓家忠心耿耿,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傅友德一抬手,说道:「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你忠叔战死东瀛之后,我与北边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傅家与南京深度绑定,已经不可能分割了。再加上双方不仅仅朝廷上的冲突,还有私仇。傅忠死后,傅友德从来没有痛哭流涕过,但并不意味着这一件事情就过去了。
傅友德打仗一辈子,见惯生死,让他痛哭流涕做妇人之状,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那是他亲儿子,最宠爱的长子,自己的衣钵继承人。想让这一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也是不可能的。
傅友德说道:「你如果想做私事,之后再叙。」
言下之意,如果再不进入正题,就要送客了。
「是。」邓源说道。
邓源双手呈过一封书信,说道:「此乃我家大将军的书信,还有礼物。」
随即让人带来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