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幸福也好,悲伤也罢,都是命啊,就像我这辈子没法学医,不能怪你们,也不能怪谁,要怪我只能怪这辈子命数没有医学的位置,也可能是老天知道我吃不了苦吧。爸,我早就想通了,再来一年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磨磨性子了。”
唐玮会意一笑,说:“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这说明我儿子已经是个男人了,人这辈子要信命,也得拼命,所以也不能太惜命了,人这条命,不就是等着某一天把它豁出去的吗?男人嘛,就得这样。”
明明唐玮没有喝酒的,偏偏说些醉话。这世界那么大,总有个地方是我们的容身之所,不必过早地觉得谁抛弃了谁。
后面的话唐玮没有过多地说,因为各自都能够明白,无非就是一个男人另有新欢抛弃糟糠的老桥段故事,最后糟糠抑郁,另寻他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理解,但不认同。
那我能够去责怪谁呢?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马叔这样的人,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我抛弃的是谁。
夜深,唐玮早早睡去,我躺在自己床上,望着模糊的窗,下午的雨水还未干。我家的窗户是两层绿色的玻璃之间有木雕的夹层,现在看去中间一层水雾。又是一个寒冷的夜,只是今夜不再是我一人,仿佛我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能听见唐玮和兰柔均匀的呼吸,尘埃被这场雨散去,不留痕迹。
枕边的手机振动起来,马潇潇给我发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这么晚了,她还不睡啊。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你也不怕黑眼圈啊。”
“嘿嘿嘿,不怕不怕,反正你又不会嫌弃我。”
“谁说的,我可是嫌弃得很呢。”
“哼,你敢,你要是嫌弃我,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我靠,马潇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和你在一起我得小心我的清白了,你这个女流氓。”
“嘿嘿嘿,现在才知道啊,晚了!姑奶奶我的小皮鞭和蜡烛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