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她是聂小倩啊,那个爱哭的姑娘,那个我失去了的姑娘。
“呼……我并不是害怕她铁石心肠,因为我知道人不可能对别人的爱无动于衷,如果是,那么就证明那人已经心有所属,我从头到尾不过是舞台上匆匆过去的演员,一个小丑,惹得她流泪的时候露了一分笑,最后的眼泪还是为你流的。唐默,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缺能够让她对你念念不忘,凭什么!”
酒可以吞没人的理智,忘却一切。杨伟说得并没有错,我没有丝毫动容,没有丝毫愧疚,我为什么愧疚?聂小倩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在。
“你喝多了,回去睡觉吧。”
我想挂掉电话,我讨厌他的胡言乱语,像个疯子。在夜市街灯光球场他已经够疯了,他不放弃,对那个不可能的万一执念颇深,他总说他什么都没有,可他明明拥有着一切。
初二运动会,五十米短跑差两个人,那时候我个子小,但是跑得快。班长人高马大,和杨伟关系不赖,于是提出让几个人试试。那时候正是一个表演欲很深的年纪,总想着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光芒,可能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这样吧。荷尔蒙堆积过剩,如清晨湿了一片的内裤,被悄悄藏到枕头底下。
我跃跃欲试,班长只是看了我一眼,觉得我个子小,没必要瞎掺和,不过没有点破。高个子都去了,我一遍又一遍地从花坛这头跑到那头,那两个大花坛总共大概有五六十米,跑的很卖力。我希望他可以看到,我真的跑的很快,甚至比他们更快!
运动会结束的时候我也没能上场,我总想着长高,我今年十九岁了,我一直以为人生永远都是十八岁。
杨伟拥有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