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卦要多少银钱?”
老头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批字算命,只取一百文,不过改运道、解决事儿这种则要另算,视事情大小,修为损耗而定。”
沈鹿竹看了看身旁的褚义,在摊子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什么事儿都能解决吗?”
“姑娘不妨先说来听听。”
“我不算,也不在这儿算,先生可否去我说的地方,给别人算上一卦?我给您二两银子。”
山羊胡子老头闻言,正襟危坐定定地看了沈鹿竹许久:“伤天害理,谋人性命的事儿,老夫可不做!”
“先生误会了,我只需要您对那人说上四个字便可,至于其他的不会干涉。”
“哪四个字?”
“物归原主!”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忽地笑了:“姑娘放心,老夫定帮姑娘将丢失之物找回,不过还要请姑娘,将那偷儿的细情说与老夫听听!”
“这是自然。”
不过话说回来,这山羊胡子老头倒也有些能耐,沈鹿竹不过是与他说了大伯娘的大概样貌,和二月十九那日,他们将去栖禅寺,为褚仁科举考试一事儿求签祈福。届时需要他在庙会上,给大伯娘算上一卦,这老头竟就顺着这点信息,生生虎住了大伯娘和褚阿奶,让她们对此深信不疑,属实是厉害!
忘了是上辈子在哪看到的,摆摊算命的师傅,其实都是心理学和语言学大拿!
吃过了午饭,大伯娘王氏不仅没走,还一同留在堂屋喝茶,沈鹿竹猜想可能是怕她和褚义发现了东西过去问,所以想好了说辞,在堂屋等着他们过去呢!
既然如此,戏要演全套,他们也自然要去堂屋一趟,问上一问的。
沈鹿竹拿着东西就和褚义去了堂屋:“阿奶,孙媳妇儿方才回屋,在炕柜上发现了这个,可是谁落在我们屋的?”
褚阿奶早就和王氏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个啊,这是我方才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柜下面的缝里扫出来的,就放你们屋柜子上了!”
“可是这坠子不是孙媳妇儿的啊,我都没见过,阿奶是不是搞错了,会不会是大伯娘掉的,我看这帕子有些眼熟,大伯娘之前好像有个一样的来着?”
说完沈鹿竹一伸手,将帕子和坠子都往王氏眼前凑过去:“大伯娘看看,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