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没必要嫉妒,布鲁斯。”辛西娅边笑边说。
布鲁斯抱着胳膊，口咬定：“我没有嫉妒。”
辛西娅根本不信，只是挑了挑眉,继续道：“他并没有想要得到我的回应,只是告诉我声。”
“我不在乎他想不想。我知道他喜欢你,很早就知道。”布鲁斯说。
“有很多人喜欢我。”辛西娅说。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哼”了声。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带你去太空看日出。”
辛西娅失笑。
“布鲁斯。”她说,“他只是在安慰我。”
“我知道。”布鲁斯看似无所谓地道,“所以我没有嫉妒。”
顿了顿,他硬邦邦地补了句：“而且,也有很多人喜欢布鲁斯·韦恩。”
“噢。”辛西娅笑了，佯装惊讶,“所以我才应该感到嫉妒,是吗？”
布鲁斯抬起了眼。
他望着她，迟疑了下，问：“你有感到嫉妒过吗？”
辛西娅顿了下。
“对什么？”她问，“对你和那些姑娘们的事吗？”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辛西娅便在他的视线中摇了摇头。
“不。”她说，“我不嫉妒她们。我知道你不属于她们之中的任何个人。”
她垂下了眼。
“……就像你不属于我样。”
布鲁斯放在控制台上的手猛然收紧。
“辛西娅——”
辛西娅摇摇头,打断了他。
“你也给自己准备了份牵制计划,是吗？”她突兀地问。
布鲁斯怔：“我……”
“让我看看它。”辛西娅说。
布鲁斯沉默了下。
“这没有必要。”他望着她，沉声说，“你不会想看到它的。”
“我想看。”辛西娅不为所动,头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强势,“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份计划。你已经下定决心，却又不敢完全坦诚吗？”
又是阵沉默。
最终，布鲁斯妥协了。他直起上身,低沉道：“Puter，调出……‘侦探’档案。”
蝙蝠电脑做出了响应：“档案‘侦探’收容在‘白桑树’母子计划中，是否将另母档案同调出？”
“不。”布鲁斯说。
“滴——‘侦探’档案已调出。”
蝙蝠侠沉着的嗓音在蝙蝠洞中响起。
“蝙蝠侠是位战略大师，也是位强大的战士。”
录音中的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但他终究只是人类。”
辛西娅的手攒紧了。
“用来瓦解他战略能力的最好方式，就是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的父母是绝佳的盲点，还有他无穷无尽的保护无辜人民的欲望。以及……
“在某种情况下，月光女神辛西娅也可以被利用起来。
“挟持人质，是不错的烟雾弹。特别是他的朋友、亲人和……亲近的人。”
到最后，他的嗓音陡然危险起来。
“这样做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些。”
录音结束了。
“如你所愿。”布鲁斯说，没有转头。
辛西娅愣，从思绪中挣脱，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只是因为这条短短的录音。
她默然半晌，长长地吐出口气，勉强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视同仁。”
“在这份超级英雄牵制计划中，任何的感情用事和有所保留都会造成巨大的灾难。”布鲁斯说，“我没有选择。”
顿了顿，转过身：“现在你全部清楚了。”
辛西娅望着他，笑了下，摇摇头：“不，还没有。”
“‘白桑树’母子计划……是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顿，抬眼看她，嘴角抿起。
“它不属于牵制计划之中，只是另个小支线。”他冷淡道，“你不需要知道。”
又是这样拒绝的态度。不惜伤害彼此之间的关系来守护秘密。
辛西娅看了他会儿。
“你打定主意不告诉我了？”她问。
布鲁斯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回过头，简单道：“你上去吧。”
辛西娅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