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眉心一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知道你不好意思。”刘彻拍拍他的肩膀,“像我这么厉害的人,你不喜欢才不正常。”
康熙点一下头,“你说得对。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了。”
“是吗?”刘彻捏捏脸皮,“是挺厚的,赶得上城墙了。”随即看向康熙,康熙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就听到,“玄烨你真厉害,脸皮这么厚,怎么长得啊?也教教我。”
康熙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滚!”
“在床上滚,还是在地上滚?”刘彻笑吟吟看着他,在心里问。
康熙抬起手,对上熟悉的面容,颓废的放下,“你以前也这幅德行?”
“当然不是。”刘彻私下里玩得很开,怕说出来吓到只是听儿子看男男春/宫图,就惊得六神无主的康熙,“我以前可端着了。否则难以服众。说起这点,我以前比你辛苦多了。我说的不是身体,是这里。”指着胸口。
康熙不信,“朝中那么多能吏,还能累着你?”
“他们是厉害,脾气也大。就好比卫青,在我面前温温吞吞,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其实硬着呢。第一次出征,我明明交代他探探匈奴的底,他可倒好,直捣龙城。
“还有一次明知道我要动郭解,故意装不知道,帮郭解求情,跟我对着干。再说霍去病,有时候简直是我爹。”哪怕过去很多年,说起英年早逝的将军,刘彻心里依然难以释怀,不禁叹了一口气,“别提多累了。”
康熙看了看他,试探道:“朕怎么感觉你在炫耀?”
“那你可就听错了。”刘彻摇头晃脑,“他们那些人摊上一个就头痛的,可我呢,摊上一群。”
康熙确定,这人就是在炫耀,“你说得对。”
“对吧。”刘彻道,“所以再让我睡会儿。”躺下拉起被褥,动作快的康熙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把头蒙上。
康熙对着床上鼓鼓的大包,一阵无语,“要不要朕帮你找个擅音律,最好会唱《佳人曲》的?”
被褥下的人僵住。
康熙见他一动不动,撇嘴笑笑,“起来。”
“起来练字?我手疼。”刘彻道。
康熙顿时想翻白眼,“刚才是心累,现在手疼,等一下是不是要说眼睛不舒服?”
“对对!你真厉害,我没睡饱,眼睛干涩睁不开可难受了。”刘彻打了个哈欠,“再让我睡一会儿啊。”
康熙又想叹气:“睡太久头疼,朕也是为你好。”
“偶尔一次别这么尽心,我不会怪你的。”躲在被褥下的刘彻嗡嗡道。
康熙见他把被褥都蹭掉了,下意识想帮他拿起来,伸出手意识到自己碰不到,直接拽刘彻的胳膊,“有正事。”
“这时候能有什么正事?”潜意思你少骗我。
康熙还真没骗他,“内务府大臣海拉逊到了。”
刘彻霍然起身。
康熙指着西边,“就在殿内。”
“妆奁送到太子妃娘家了?”康熙点点头。刘彻站起来,“你早说啊。早说我都该处理好了。”
康熙对他倒打一耙接受良好,可一想梁九功想喊他不敢喊,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都快把门口那块地磨亮了,也懒得跟反唇相讥,“下次朕直奔正题。”
“孺子可教也。”刘彻道。
康熙扭脸瞪他一眼。
刘彻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快走。”康熙催促道。
“好好好。”刘彻在前,康熙在后,两位帝王听海拉逊禀报完,康熙轻声说一句,“没问题。”刘彻就让海拉逊退下。
海拉逊张张嘴,看到皇帝拿起御案上的书准备看书,说一句“奴才告退”,退到门外,直奔凌普家。
康熙注意到海拉逊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刚才好像想说什么。”
“左右不过凌普的事。”刘彻道。
康熙惊讶道,“你都没看他,就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