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线,歪得不行,快斜飞上天了。
霍父微微笑,揪了下她的小腮帮子:“那还往爷爷身上爬,自己下去站着。”
满满咯咯笑,不但没下去,反而把霍父抱得更紧了。
被满满这么一搅合,本来有点冷淡的气氛立即变得热闹起来。
岑今这是第二次见霍父。
第一次,是在以前的婚礼上,当时霍父短暂时地出席了一会儿,就悄悄离席。前段时间霍清池出车祸,霍父人在国外,无法赶回来,只派了自己的秘书过来。
至于霍母,以前倒是见过两回。
一次也是婚礼上,和霍父一样,略微露了下面就离开了。
第二次,是霍清池出车祸的第二天。
当时霍清池还没脱离危险期,岑今在那里守了一夜,见到霍母时,人还是呆的。
霍母没责骂岑今一句,甚至都没仔细看过她,隔着玻璃窗看了会儿病床上的霍清池,又听医生介绍完病情后,她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然后忽地指了下岑今,说:“把她的手处理一下。”
岑今的手,在霍清池做手术时,被自己抠得血肉模糊。
霍母说完这句就走了,自始至终没正面和岑今说过一句话,没责难她,也没安慰她。
她如此冷静,冷静到让人怀疑那里面生死未卜的人,是否真是她的儿子。
“小岑。”
岑今一个激灵,醒过神,望向声音的来源。
“……霍书记。”
虽然已经领了证,她还是没办法把自己当成霍家的一员。
霍父把快要滑下去的满满往上提溜了一点,顺手理了下小裙子的裙摆。
“刚刚跟清池聊到你们公司。我观察过你们一段时间,现阶段,你们公司主要面对的方向,还是民用这一块,对吧?”
说到这一点,岑今一扫拘谨和尴尬。
“是的,霍书记。”
“那有考虑过,把产品做得更好,更稳定,能适应更多极端的条件,来为国家服务吗?”
岑今一愣。
她的脑中飞快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些东西。那是很早前,在她还不知道投资人是谁是,闻宋和她提过的一个方向。
当时她觉得震惊,但是心里,的确心生向往。
“有考虑过。”岑今说,“这是我们未来的一个研究方向。确切的说,是后面两年的一个计划和目标。”
霍父笑着点头:“有信心做好吗?”
岑今笑了笑,点头,以无比肯定的语气:“我有。困难和机遇并存,而我们长空所有人,都不畏惧挑战。”顿了下,她看了眼倚在爷爷怀中的满满,“我只是觉得愧对满满,一直不能很好地尽母亲的责任。”
气氛忽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