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我在问你的话,”赛瑟说,“你为什么总让这个婢女来回答我?你自己不会说吗?”
“请您原谅我,我、我不知道您会这么生气”
“陛下,就算您打死我我也要说,”赫理捂着腮帮子瞪着皇帝,眼眶发红,“凤仙花园中,只要是没有军衔的女子,哪怕是国外暂住的使节夫人都隶属于皇后的管辖范围。皇后把隐底莲奴隶带回康乃馨宫之后,一来没有虐待,二来没有苛责,只是让她住在百花宫里和其他女仆一起——皇后这么做完全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啊,陛下!”
“至于镜湖行宫,皇后陛下的确做得有失妥当,不应该听信相府队长蓝鸟的怂恿,我也曾经多次向皇后觐言,不能放任隐底莲人与威盛凯的君王亲密接触——所以皇后正是在我们周围人的竭力劝解下才采取行动的,还请陛下酌情三思!”
她语毕,皇帝一言不发,两个女人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是啊,皇后你的这个梳头婢女说得很对,我简直无话可话了,”良久,皇帝终于轻声开口,“我的确找不出一条法律能指责皇后截获这奴隶是干犯律法的行为,看来皇后,还是你赢了。”赛瑟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
皇帝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地跳动着,他的嘴唇变得死白,手指发颤,赛瑟正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皇帝平了平气,转身便要离开,可是没走几步,他都就再度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表情回到了皇后的面前。
赛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皇后的胸口,用残忍又轻微的语气说,“皇后不像皇后,婢女不像婢女;你和你的这个女官,从来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也许有朝一日,你们两个还是都从威盛凯离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