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良看看章厚泽,再想想自己,不禁悲从中来。
“诶,今天这到手的媳妇飞了不说,还看了一场闹剧。”
徐珍珍就着章厚泽递过来的小板凳坐下,闻言连忙问他:“那姑娘怎么样了?”
乔玉良想起今天救起的那姑娘一阵复杂,道:“那姑娘是许家的人,叫许小草,现在没啥事,就是身体受了凉,正在医疗站输液呢。
不过,你们不知道,那姑娘落水估计是故意得。
今天我们到医疗站的时候,许小草她娘因为不想出钱给许小草输液,曝了自己闺女的短处。
那许小草本身就会游泳,她要不故意,哪用着别人救。”
徐珍珍闻言皱眉,这姑娘是在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以现在的医疗环境,要真是出了点事,可就悔之晚矣。
章厚泽:“现在正是夏末,只要卡着时间,在水里不会出大事。”
乔玉良赞同这话,而且补充道:“我还挺奇怪,咱们李家庄人,不管男男女女,不会刨水得到底是少数。”
徐珍珍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不会游泳。
不过想到那姑娘,能有心思设计自己落水,想必别有目的。
“乔大哥,那姑娘故意整这一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乔玉良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章厚泽一眼,然后笑着开口:“上午医疗站那场闹剧你们是没看见,许小草她娘真不是个当娘得。不把自个闺女当回事,净想着捞钱。”
说到这儿,乔玉良自嘲一笑道:“他娘的,今天在那儿,还跟我这个穷鬼说,想娶人家姑娘,得三十块钱彩礼。而且,看她那样子,嫁妆也悬乎。”
李家庄的人家,彩礼如果把钱和实物算上,估计也有出三十块钱的。
但那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也是为了充面子。这些人家,女方出嫁妆的时候,估计也会随不少。
毕竟,现在哪家哪户家里不是好几个孩子,长辈就算有底子,那也得看其他孩子乐意不。
而且,大家是娶媳妇一起过日子得,可像许家这样,简直就是卖女儿,不管女儿以后在婆家的日子。
“许小草她娘说许小草定亲了,看她娘的样,也不能给她说个好亲事。我觉得那姑娘应该是想避开家里给她说得亲事,所以才整这一出。”
徐珍珍听到他这话,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章厚泽。
这姑娘目标显然是章厚泽吧。
章厚泽看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徐珍珍忙憋笑,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就随意看看。”
乔玉良:“别看阿泽每天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队里可有不少人家相中他。
诶,就是可怜我这么大岁数,连媳妇的影子都没有。”
章厚泽突然说道:“你的债还完了?”
乔玉良:“还完了,要不然也不会急着找媳妇,给乔家传宗接代。”
他不算好性子人,往日里为了还债偷摸做生意的事没少干,但也不会让未来老婆孩子跟着自己提心吊胆。
不过,想起那群人,乔玉良眼里一暗,也不避讳徐珍珍,嘴上狠声道:“不过,那帮龟孙子真不是他娘的好东西。
我虽然还完了,不过这群人估计赖上我了。还想再从我身上扣更多。这帮人和古时放印子钱的烂人没两样。”
徐珍珍心里一惊,这时候查的严,还有这情况?
之前,她听章厚泽说的时候,就好奇了。什么债主能逼得乔家老俩为了不连累儿子自杀,还把乔玉良左脚小骨给敲碎了。
“为什么不举报他们?”这话徐珍珍不自觉的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