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这样很快收手就挺好。
不过,他对于章厚泽的收手还是有些奇怪。
两人关系熟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个疑问李续直接问了出来,但章厚泽摇摇头没有回答。
以前他不在意,也不觉得要是爷爷知道了会怎样。
但,有了珍珍后,他不再是如此想法。
徐家也是军人家庭,想必是忌讳这种私下买卖的事情。就因为这个猜测,章厚泽很干脆的收手。
他这样的想法自是不会告诉其他人,但要是叫章于国知道了,不知道他是会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教训这个不肖子孙,还是该夸赞孙子会追人。
章厚泽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在李续心疼的目光下,在锅里倒下整整一勺油。
这顿饭,重点是做给徐珍珍吃。至于徐向北和李续是顺带。
做饭时,章厚泽完全没考虑两人的喜好。
只记着,聊天时,她无意透露的信息。
她喜欢吃米饭,喜欢过年时的炸土豆,以及后山的菌菇,炒着也特别好吃。
“厨房的木柜里有一瓶白酒,吃饭的时候拿出来,劝徐向北多喝点,直到他喝醉为止。”
李续闻言,有些纠结道:“那,,得喝到什么程度为止?”
阿泽这里的酒他可是尝过,后劲儿大得很。
章厚泽一边炸着土豆,一边说道:“那酒后劲大,你拿盛饭的碗,三四碗足矣。”
李续觉得自己是在犯错,但他还不能反驳,只能犹豫地点头。同时,心里向徐向北道歉。
对不住你了兄弟,只怪你这家伙漏洞太大。
喜欢什么不好,偏偏爱酒,还让阿泽知道了。
木制的方桌面积不大,四人一人占着一边。
李续拿着酒给徐向北倒了一大碗,笑着开口:“之前在水库,我就发现了,你这家伙也是个喜欢喝酒得。今天,阿泽这儿正好有酒,咱们兄弟俩就喝个痛快。”
徐向北闻着酒味,着实心动,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忙有些心虚地看向徐珍珍。
徐珍珍笑眯眯地,问他:“三哥看我做什么,李哥想和你喝,三哥既然想喝就喝吧。”
她三哥以为自己瞒得好,熟不知家里人早就知道他爱酒了。
要不然,每次别人家办事,只要遇到有酒的人家,她娘都会让他去。
徐向北咽咽口水,犹豫片刻,还是抵不住心里的馋虫,端起碗,看向章厚泽:“厚泽不喝吗?给他倒掉,咱们三一起喝。”
李续:“可别。阿泽从不喝酒,是个一杯醉,就咱兄弟俩喝就行了。”
同时,章厚泽开口:“你们喝就好。”
“那行。”徐向北立刻端起碗跟李续碰了一个,迫不及待地喝起来。
这年头饭都不容易吃饱,更别说喝酒了。
以往,都是李家庄的人家办红白事的时候,徐向北去喝几杯解馋。
但那些酒和章厚泽家的酒根本不能相比。
就这么,酒一碗一碗地落下肚子。连续三碗,没有倒满,不算多。
但到最后,徐珍珍都看出不对了,可她的蠢三哥实在爱的不行,可谓是来者不拒。
也就是李续还有分寸,劝酒中途,还让他多吃菜,徐向北虽然喝着,但还算平静。
就是这样,徐珍珍才没阻止。不过,期间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章厚泽一眼。
章厚泽夹菜的手一顿,片刻后若无其事开口:“先吃饭吧,一会儿再喝也不吃。”
就这么一句,仿佛一个信号,李续没再继续劝酒。只心里腹诽,还一会儿再喝?
一会儿,徐向北不倒下,算他输。
此刻,徐向北也仿佛没什么事般,自己吃着还招呼他妹吃。
徐珍珍看他还能给自己夹菜,不由松口气。
不过,之后,徐珍珍这口气松得太早。
四人吃完饭,徐向北也没兑现自己洗锅的话就趴在了饭桌上。
浑然不觉,自己这次被坑了。
李续站在一旁,他看着倒下的徐向北,实在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跟徐珍珍开口。
徐珍珍:“这里有炕没,让我哥休息一下吧。”
说话时,徐珍珍看向章厚泽,很容易让人知道她说话的对象。
章厚泽靠近她,旁若无人地摸摸她的脑袋,道:“有。我把他弄到炕上,让他休息一会儿。”
说着,见徐珍珍面无表情的模样,知晓她有些生气了,忙解释道:“这酒只是后劲儿大,他喝得不多,不会伤身。”
徐珍珍也顾不得李续在场,只瞥他一眼,道:“先让我哥休息再说。”
章厚泽闻言忙架起徐向北往卧室走。
很快,堂屋只剩下李续和徐珍珍两人。
李续摸摸鼻头,道:“珍妹子,刚刚真是对不起啊。”
徐珍珍:“不用道歉,我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做主。而且,还是我哥没出息。遇到好酒,就馋得不行,偏偏他还没那酒量。”
李续心虚,咳咳,那酒他也知道,阿泽不知道从哪弄的,后劲儿贼大。
就是他,喝个一碗过后就微醺了。
但这话,李续不敢说出口。两次见面,徐家妹子都乐呵呵的,感觉脾气特好。
但现在不笑的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就像阿泽一般,自带威势。
徐珍珍在堂屋待着,思索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三哥,顾不得避讳,往卧室去看他。
此时,章厚泽已经把徐向北放在炕上,看见徐珍珍过来,冲她笑笑。
徐珍珍见三哥睡着,眉头舒展,不像难受的样子,才松口气。
然后,白了章厚泽一眼,小声开口:“你不怕我三哥醒来后察觉你们的不怀好意?”
章厚泽握住她的手,低下头,回她:“那是李续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话时,隐约有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在她的家人面前,章厚泽不想有一丝不好的地方。这样,将来才不会令她为难。
徐珍珍:“……厚脸皮。”说着,拿手捏捏章厚泽的耳朵。
两人说话的时候,章厚泽都会主动低下头。这次同样,所以,徐珍珍很轻易就能摸到他的耳朵。
此刻,他的身体一僵,面色隐约带了些红意。
徐珍珍则是调侃他:“耳垂也不厚嘛,为什么脸皮这么厚。”
章厚泽沉默没有说话,倒是徐珍珍感觉到手里耳垂的温度越来越高,片刻,才明白这家伙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