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穿着单衣,章厚泽背着徐珍珍走在石子遍地的小路上,虽说男人的步伐很稳,但身体不可避免的产生接触。
刚开始,徐珍珍还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她前面那地方确实不小。
但后面,章厚泽不仅没有丝毫逾越,这么背着反而让她感觉厚重踏实,徐珍珍就不担心了。
随即也放开了,这会儿说完见他沉默,又看不到他表情,只瞧见他耳朵红红得。
不由嗤嗤笑出声,道:“章厚泽,我刚刚竟然感觉你像父亲。
虽说我没见过我爹,但听我娘说我爹当时特别期待我的出生,所以临上战场时还专门给没出生的我起了名字,珍珍。当时,我娘还笑他,万一再出来个小子,看他怎么办。
如果我爹还在,对我估计也这样好吧。”
徐珍珍说起这个,脑海里隐约出现个场景,年轻大肚子的秀丽女人和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子并排坐在一起,温柔的交谈着,一起憧憬未出世的孩子。
想着,徐珍珍面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然后等着男人的回应。
可能是这个比喻挺好笑,她想听听他怎么说,是着反驳还是沉默以对。
谁知,男人声音低沉平缓,一字一句开口道:“虽不是珍珍父亲,但对珍珍却一定比徐叔更如珠如宝。
徐叔的心里除了珍珍,还有徐婶,以及珍珍的三个兄长,但我却把珍珍一人放在心上。”
“哈哈哈。”徐珍珍手揽着章厚泽的脖子,闻言也不羞恼,反而凑近他的耳朵,“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以后就不是了。”
徐珍珍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只就事论事地告诉他。
章厚泽却摇摇头,只抿唇淡笑。
从之前知道徐珍珍去邮局寄稿子起,他就开始计划今天一天的日程。
为了偶遇,他把每年这个时候寄到京都的信推迟到现在。
至于信的内容倒不打紧,无非是寄给章于国的老朋友。
章厚泽的爷爷章于国,当年回到李家庄时十分低调,大多数只以为他是普通的干部。
但章于国十七岁当兵,从野路子国内混战到后来的国家统一,经历过无数战争。
最后受限于天赋和学识,地位虽不说到顶,但也立过许多功勋,受人尊敬,人脉和资格没得说。
当时章于国退伍,也是因为一身伤病,加之心理出现一些问题。
为了恢复便回到老家,顺便结婚生子,好留个后代。
当时,为了不多事,便和一个老实忠厚的姑娘结了婚。
谁知道,中年得子,一遭松了心神。儿子就被他和妻子养成了没担当的模样。
到底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人,得了章厚泽这个长孙,对儿子失望的他倒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