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冯建军家离开的章厚泽没有回家,反而直接从县城另一头出去,径直骑着去了公社。
章厚泽把自行车放进公社的宅子里,自己则走路来到那几人窝藏的家里。
近些天,章厚泽对于那几人的行踪大致有了了解。
几人没有工作,时常在街道小巷流窜,与街道巡查队的人比较熟悉。
而且,几人经常来往于饭店、电影院等花钱的场所,应是不缺钱。
而现在,章厚泽翻墙进来,不出他所料,屋里没人。
章厚泽从兜里掏出一副薄手套给自己戴上。
屋里,杂物随便摆放,章厚泽轻手轻脚,规律而有秩序地把屋内打量一遍。
两抬木头箱子被他从墙角的桌下翻出,箱子上面挂着锁,章厚泽掏出铁丝。
不过几刻,箱子的锁被打开。
随之,里面的金条、首饰,甚至玉件等一一落在章厚泽眼前。
这才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物件,章厚泽没有高兴,反而皱眉。
这群人比他想得还要胆大贪婪。
虽然目前,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在以前可是价值连城,而这群人能弄来这么多,想必当初搜刮了不少人家。
随后,另外一个箱子也被他翻开,同样慢慢一箱金子和玉件。不过,里面以首饰为主。
章厚泽解开上衣外套,腰间的布袋被他拿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把箱子里的东西装到里面。
箱子他重新锁好放到墙角的桌下,打量地面片刻,发现没有什么痕迹后,继续翻墙离开这里。
一大布袋的东西,章厚泽不敢大意,只小心再小心地回到宅子。
直到把这些东西放进一个安全的地方,心神才落下。
本来,他打算为珍珍打几件好首饰,等出嫁的时候可以做箱底。
却没想到这群人如此贪婪,积赞下这么多财物。
章厚泽不懂首饰,但只看质地,也知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章厚泽把东西放好,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本来打得就是黑吃黑的主意。
虽然东西多了点,出乎他的意料,但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他就想给他的珍珍打几件好首饰,可以做箱底用。
而这么多的东西,也只是熔了,多打几件的事情罢了。
在乔玉良爹没有出事之前,乔家是有名的好人家。
乔玉良叔叔十五岁参军,后来壮烈牺牲,那也是烈士。
乔玉良爹是工匠出身,年轻时还在城里的首饰铺做过学徒。他有一双巧手,但知道这点的人已经为数不多。
就连乔玉良,一双跛脚,不怎么上工的同时,还能还完债,也是因为继承了他爹的巧手。
乔玉良经常从后山角砍了木头做些小玩意,然后拿去城里卖。
甚至,他还经常仿编供销社卖的草帽,然后拿到城里,比供销社便宜很多的价格售出。
这些事,乔玉良做得低调、小心翼翼。村里人把他视为隐形人,从不知道乔玉良做过这样的事情。
但章厚泽敏锐,加上两人经常接触,从一些小细节就可以推断出这些事情。
此时,当章厚泽面无表情地说出他做过的事情时,乔玉良心惊胆战。
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紧张地同时,嬉笑道:“我说,阿泽,你可不能瞎说啊。你说得这些违反纪律的事情我可都没做过。”
乔玉良心里发苦,这家伙还是正常人吗?
这些年,他做得大事小事,这家伙都能给他说出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