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洪兴龙头蒋天生的会客室已经七八分钟了,吹鸡的心里也十分着急,不过人嘛,最怕的是对比,最开心的也是对比,看着比自己地位更高的洪义龙头坐立不安的样子,吹鸡忽然觉得他的椅子很舒服,甚至还想再坐一会儿。
不过吹鸡心里的想法没能得逞,洪兴还是讲究待客之道的,身材高大的蒋天生带着矮壮的大佬B进来了。
还没等蒋天生坐下,洪义的龙头已是站了起来,急切地说道:“世侄啊!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蒋天生明显是没料到陈浩南和山鸡竟然给了洪义龙头这么大压力,,他心中有所波动,但面上则是立刻露出了笑容回应道:“世伯客气了,能帮的我是一定会帮的。”
大家都知道今天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叔父辈的邓伯既然到场了,自然是不用吹鸡讲话,邓伯和洪义龙头说出来意,希望蒋天生能够在他们和山鸡之间搭起一座桥,摆上一场和头酒解决这段恩怨。
蒋天生其实近年来不是很管社团的事,再加上山鸡不是洪兴的人,陈浩南之前又只是一个跟着大佬B的四九仔,他一个龙头老大,怎可能认得陈浩南,所以这个桥梁他是肯定架不起啦,还好三人指望的都不是他。
大佬B见吹鸡和洪义龙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就只能苦笑,蒋天生对着他说道:“你就帮他们这个忙吧,一直这样子下去也不行,很容易引起差佬注意的。”
大佬B无奈地解释道:“这个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洪义龙头听到大佬B这么说,又跳了起来,激动地说道:“你是陈浩南大佬,你怎么会没有办法,你一定是不想帮我们!”洪义龙头想到了自己吩咐办事的人的下场,念叨念叨着慢慢地竟恢复了正常。
有些人是越想到不好危险的事情越慌,而有些人是越想到不好危险的事情越镇静,洪义龙头无疑是后者,身体的老去还未夺走他这与生俱来的本能。
冷静下来的洪义龙头看到邓伯没有说话,暗中啐了一声老狐狸,又看着大佬B问道:“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是陈浩南大佬,陈浩南是山鸡大佬,你说的话他们不会不听的。”
如果这时候了解欧洲历史的人一定会想起一句话,即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更何况山鸡虽然默认自己在陈浩南后面,但是他们并不是附庸关系,他们是平等的。
大佬B感觉今天苦笑的次数有点多,他以前从来看不出来陈浩南的这帮小兄弟会这么难缠,亏自己当初还想收服他们。
“姚叔,浩南虽然是听我的话,但是山鸡不听我的话,而且山鸡也不是浩南的小弟,他们的关系怎么说呢,算是平等的,别人的话可听可不听。”
大佬B解释了一下他眼里陈浩南和山鸡的关系,又继续说道:“之前我就劝过浩南不要做的这么绝,浩南说他也没办法,这事是山鸡做的,他也劝不动。”
邓伯这时候说话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等别人全说完了他是不会开口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劝得动山鸡,或者陈浩南知不知道有谁可以劝的动山鸡。”
不待大佬B回答,邓伯又继续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们这个人的名字,我给你十万。”
洪义龙头也附和道:“我给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