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被她眼睛瞪得发毛,怂怂地改口:“……如果你非想堵的话,我帮你。”
“滚!你敢动一下我鼻子,我跳起来就打死你!”
挥了挥拳头,一贯的邹摄式凶神恶煞。
“哦……”夏尔盯着一个找不到路的苍蝇,脑子一团浆糊,“为什么跳起来打?”
“废话!因为我想跳。”
夏尔:“……”
垂下眼睑,正好对上邹摄扬起来的脸。光照在她半边脸上,有细细的绒毛。卸了妆的邹摄,像一只精致的白猫儿。眼珠子又水又亮盯着你,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眼中只有他的脸。
“……嗯,那我不碰。”
邹摄哼了一声,双臂环住了胸口。
夏尔下意识低下头,努力忍不住特别勾起嘴角,心里莫名其妙觉得甜。
只是在低头的一瞬,冷不丁瞥到什么不该看的,又刷地一下抬头望天。我的妈,邹摄的身体太漂亮!
耳根腾地升起了热度,他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青年男人火气旺,他已经很小心地减少触碰邹摄。温热的体温,还是透过布料完整地传递到邹摄的神经末梢。邹摄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夏尔身体猛然一僵,漆黑的眼里染上狼狈,不知所措。
一种滑腻的触感像只蚂蚁,嗖地钻进了他心窝。
麻痒麻痒的,他好像硬了。
窘迫地动了动腿,默默将邹摄推的远一点,不要碰到某物。也幸好他腿长,否则被邹摄发现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
邹摄怪异地看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奇怪。
也不知道这小子吃什么长得,胳膊特别有劲。邹摄知道自己不算重,但也不轻。单手环着,还环得稳稳当当,夏尔臂力很好。
不过现在不是管臂力不臂力的问题,她这一脸血的,得找东西擦脸。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除了蚊帐,什么都没有。她干脆扯了夏尔胸前的衣料。
夏尔身上味道很清新,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
邹摄要擦,夏尔就任由她擦。就算领口被扯得锁骨、胸肌都露出来,他也一动不敢动。怎么办啊,他好像看到雪山红梅了……夏尔感觉自己的脑浆被煮沸了,想火山熔岩一样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两人保持这姿势,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夏尔真的太纯情了。
眼睛闪闪烁烁的,看旁边看天花板,脸颊的粉红色从耳后一路红到脖子根,就是不敢看人。脸皮厚如城墙拐的邹摄,对上他这样的,莫名觉得这时候想什么黄色废料,都对不起人。
不过,为什么她要陪他一起纯?她邹摄什么时候这么小清新过?一人一张大红脸默默地含羞什么的,简直智障!邹摄受不了。
心里这么想,身体却僵硬地不敢动。
屋里一片寂静,继续尴尬。
夏尔的白T恤是刚才才换的,现在胸口一摊血,糊得不能看:“对了,邹摄你找我什么事?”
好像从某天开始,这孩子就改口叫她名字了。说了多少遍也改不掉。邹摄翻了个白眼,皮厚的她已经率先适应了眼前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