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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盏还冒着浸满茶香的烟雾,与红艳的烟蒂散出来的烟雾不一样。
浸满了茶香的烟雾像是裹着丝丝绕绕蝉丝一般。
纠缠交错,柔滑舒缓,闻了让人心旷神怡。
此刻牌局散去,一直沉默不发的病恹恹的男人却在这场略显荒诞的闹剧以后突然握住了她推着轮椅的手。
他的手跟连城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他的指很嫩,指腹却带着几分粗茧。
也对,长期推动轮椅,这样漂亮白嫩的手因此覆上了粗茧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此刻男人清冷的嗓音很低,像是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沙哑。
仿佛被清润的茶水润过,冷清慵懒,偏了偏脑袋拉着她的身子拉低。
靠近他的脸,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明明该是勾魂摄魄的模样。
里面却是冷彻的邪魅,冷……而艳!
他身上清冷的薄荷香裹挟着几分丝丝绕绕的茶香缓缓裹住了小姑娘的身子。
“秦酒,你这风流债倒是不少。”
男人眸子微眯,缓缓道。
“是吗?那又如何?”
秦酒站在一旁,只觉得眼前这个禁欲沉郁的男人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只是……管的未免太宽了。
“咳咳……别把自己栽进去。”
墨厌白低声咳嗽了一声,掩下眼底流转的阴翳。
看起来还是那副冷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只是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已经变了味道。
“三叔放心,我不会。”
秦酒挑眉,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她我行我素惯了,可没那么容易栽。
“但愿~”
墨厌白自己推着轮椅滑向她,然后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缓缓离开了这嘈杂的夜之魔都。
夜还很长,帝都的夜灯火通明,哪里都是靡丽的风景。
“三叔,可以跟我说说连城这个人吗?”
“他……不会是你想要了解的人!”
“是吗?可是我现在对他很感兴趣。”
秦酒歪了歪脑袋,又走到男人身后乖巧地替他推着轮椅。
见男人时不时地咳嗽,忍不住蹙眉,难不成是昨晚把他伤到了?
内伤?
罪过罪过……早知道就拉别人。
可是目之所及,也就这个男人入得了她的眼,不拉你拉谁?
“连城,众所周知他是连家私生子上位,却从没有人知道,这连家早就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