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抢道:“周夫郎心细,怕我们中有人不喜欢吃肉,竟弄了两种陷,一种纯猪肉陷的饺子,一种鸡蛋韭菜的。其实谁不爱吃肉,咱们一年到头除了在周家外,能吃到几次肉。不过还是要感谢周夫郎,这说明他心里是想着咱们的,能遇上这样的主家,真是福气。”
“可不是。”另一个绣娘也道:“就说小梅,她得了第一,那奖励也太丰厚了吧,别的主家哪里能这么宽厚。对了,我们都只是知道你和小梅是一家的,还不知道她是你的婆娘还是妹妹?”
蒋伟马上撇清关系道:“是妹妹,是妹妹的。”
“哦,这样啊。”那绣娘又道:“可曾说了人家?”
蒋伟呆了一呆,心头那股沉闷重有一座山般,他看向蒋氏,蒋氏也在看他。他知道他不能在害她,他已经这个样子,只能放她自由。
“还没……”
“要是没有的话,我亲妹子家有个儿子,是个账房先生一月二两的月例呢,和你妹妹正相配。”绣娘和蒋伟的话音同时落下。
蒋伟的声音有点小,除了蒋氏看见他的口型外,其他人顾着包饺子都没注意到。
蒋氏此时却说话了,玩笑着道:“徐大姐,你当着我当家的面就撬他墙角,也不怕打你啊!”
“啊,什么?”徐大姐楞了下,“他不是说你是他妹妹吗?”
蒋氏道:“他呀,不正经,总是喜欢和别人说我是他妹妹,说了几次不许这么说了,他总说这是什么夫妻趣味。哎呀,不说了,好羞。”
然而围坐在一起的绣娘们却笑了起来,他们都年轻过,也是从刚成亲那会过来的,都懂小两口间的浓情蜜意。
蒋伟的心却忽地热络起来,翻来覆去被蒋氏的话弄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到煮饺子的时候才找到机会问蒋氏什么意思。
蒋氏破天荒对着蒋伟红了脸,“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做婆娘,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愿意的简直要不知道姓什么好了,蒋伟乐的恨不得爬到房顶上大喊,蒋氏终于愿意给他当婆娘了。同时心里也更加坚定,一定要好好给周家做工,只有被赏识,他才能越来越配得上小梅。
周家吃过绣娘们包的饺子,三个人都坐在厅堂里。沈墨拿着荷包坐在油灯下缝制,周景则指点周誉看账本。
要是被古老先生知道他最得意的门生,回家竟没有看他的之乎者也八股文,而是跟着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贾看更是满是铜臭的账本,估计能气得跳起来,把周誉接回自己家养,再不许周景靠近。
周景现在只让周誉看王仁送过来的香肠铺子的账本,至于布庄的并没有给他看,毕竟那个利润巨大,并不合适这么早就让一个八岁孩子知道。
不过就是王仁送来的账本,银子对于一般人而言也十分巨大了,每月毛利润一千多两不成问题。王仁的确很能干,香肠铺子被他在镇上另开了家不说,香肠鸭货临近几个镇都有不少订货量。
周誉头脑很好用,那么碎的账他算盘打的叮当响,竟几乎不出错。周景感叹真是个商业奇才,这跟着古老先生科举什么的当真可惜了,就应该跟着他学赚钱。可惜啊可惜,皇朝科举比商人身份贵重,而这小誉本身对科举也比赚钱感兴趣,要是后世,定又是一个商业大亨。
周景在心里摇头晃脑还没感叹完,蒋伟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差点跑丢一只鞋子。
“慌什么,天塌了?”
蒋伟慌里慌张地道:“老爷,不说天塌了,却是天到门口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是县太爷,他派人来咱们府上请你去衙门里一趟。”
“去衙门?”周景这下也同样吃惊了,他可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事,而且最近铺子上也不见什么人来闹过,这县太爷怎么好端端要请他过府一叙,明明之前并没有交集。
“老爷,我给了那衙役几百个铜板,只打听到这次事情对老爷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恐怕也不是好事,这可怎么办?”
“景哥,这个县太爷忽然要见你,会不会想要找你麻烦?”沈墨停了手里的针线,从油灯后担忧地望着周景。周誉同样停了算盘,小大人似得略有所思。
“想来应该没事。”周景安抚道:“如果是找我麻烦或者我犯了事,那衙役应该早就闯进来将我带走了。如今那衙役既然敢收钱,还说对我既不算坏事也不算好事,想来应该真不是什么大事,有银子就能摆平。”
周景给了蒋伟塞给衙役的大钱,这才让他下去不必担心,然后也不背着周誉,对沈墨道:“小墨,给我带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再给我几张二百两的。我带在身上,肯定能用上。”
“好,我这就去拿。”
周家的银子都是沈墨在保管,沈墨的知识虽然都来源于周景,但沈墨做账却很明白,每笔银子的花销,家里的费用都被他清清楚楚的记在账本上。账本和钱匣子装在一起,在衣柜里有个暗隔,平时都藏在那里,外面的钱匣子只有少量银子。
“放心,准没事。”周景又安慰了沈墨和周誉几句,就起身赶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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