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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是个儿子(1 / 2)

佘凤娇在门口站了良久,正要回去,少年清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在做什么?”张鸿星脸色苍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由仆人搀扶着,艰难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佘凤娇吓得当即一个哆嗦,瞪向天赐。

天赐不屑地嘲讽道:“跟了我爸这才几年,这么快就想要红杏出墙了?”

佘凤娇脸色僵硬,冷冷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这么同你继母讲话的呢?”

“呵,继母?”鸿星冷笑一声,微喘着气挖苦道:“我爸娶你了么?结婚证有么?他承认过你么?”

“没有,你也有脸在这儿充我的继母?”

“哦~我差点儿忘了呢,你现在,好像还是霍家董事长的合法妻子吧?”

“只是你有家不回,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地赖在我家呢?”

“那边拖着不肯离婚,这边又想勾-搭我父亲,还想要做我的继母。”鸿星冷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呵,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

被揭到痛处,佘凤娇登时气得浑身发抖,横眉竖眼地喝道:“你!”

这段时间来,这个病秧子一直瞧不起自己,现在居然还敢、居然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猛地一步上前,恨不得拧烂这臭小子的嘴。

“做什么!”一道惊雷平地炸响,张龙桀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吓得佘凤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张龙桀瞪了佘凤娇一眼,伸手要把鸿星搂在怀里,鸿星挣扎了两下,明显还在跟他置着气。

张龙桀被当众下了面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刚刚那股亲近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对仆人厉声喝道:“外面这么冷,谁准你带少爷出来的?还不快扶少爷回屋!”

“是。”仆人战战兢兢地扶鸿星回去了。

鸿星一直被张龙桀限制自由,心里憋着股火气,回了屋,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仆人连忙安慰道:“少爷,您可千万别再哭了,顾惜身子要紧呀。”

“老爷不管怎样跟您闹矛盾,说到底,也就您这么一个儿子。”

“他心里有您,以后整个张家都是您的,您又何必跟老爷过不去呢。”

“到最后气坏的,还是您自己的身子呀。”

鸿星侧躺着,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慢慢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鸿星翻了个身,心里还是难受。

整个张家都是我的......

可是,我要这张家,又有什么用呢?

“老爷,老爷。”楼下,佘凤娇讨好地扑向张龙桀,楚楚可怜道:“老爷,刚刚,你吓到人家了。”

“哼!”张龙桀猛地一甩胳膊,佘凤娇应声倒地。

张龙桀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佘凤娇捂着小腿,脑子里半天都是空白的。

可恶,可恶!

张鸿星,你这么个小东西,还真是会演戏呀!

还有你,霍明,若不是你,我又岂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们、你们!佘凤娇咬牙切齿地想着,浑身颤抖。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几天后,一个重重包装的神秘纸盒,悄无声息地到了佘凤娇手里。

“东西送过去了么?”邵慕难得闲下来,有心情下一盘围棋,他修长的手指执掌黑棋,悄然落子。

余烬点头,惴惴不安道:“可是大少爷,那种药物,少用体虚,多用毙命,佘夫人她......向您要那种药物做什么?”

邵慕但笑不语,面色平静地又落一子。

终于,将所有白子悉数吃尽。

余烬哎呀一声,自愧不如道:“大少爷,您赢了。”

邵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局,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收网了。

黑暗的房间里,门紧紧地锁着,佘凤娇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纸盒。

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

那药物是透明的小晶体,无色无味,放在饭中或是水中,根本就无从发觉。

这种药物是邵慕聘请的顶级药剂师,私密研制出来的,根本没有向外界透露过消息。

因此,即便是最高明的医生,给病人看病时,也极难察觉。

少量添加,便能使服药的人,身体一点一点儿地变差,腐朽,直到最后,百病缠身,被疾病折磨地生不如死,最后在无限痛苦中死去。

佘凤娇的心,难以抑制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哼!张鸿星,你那么对我,是该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了。

当晚,吃完饭后,等仆人们都走光了,佘凤娇潜入厨房,在鸿星的碗底,洒下了那么几粒药。

那药果真神奇,一遇到碗底就化了,成了一点儿完全透明的水,就好像是洗过碗后,碗底留下的一点儿水渍。

即便是放在灯下,也根本看不出来。

佘凤娇这才放了心。

鸿星的碗筷吃完饭后,都会再消一遍毒。

因此,鸿星第二天用碗吃饭,大概率是不用再洗一遍碗的。

就算再洗一遍,那药物,仍然会在碗上残留一部分。

第二天,看着照常吃饭,丝毫没有发觉的鸿星,佘凤娇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

霍明,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她买通了霍明的一个秘书,很快,这药,就进了霍明的办公室里。

她这样做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来,可以暗中搞垮霍明的身体,给生命之火本就行将熄灭的霍磊来最后一桶冰水。

二来,还可以随时打探霍家的消息。

一个星期后,药的作用开始逐渐显现。

鸿星先是胃口不好,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恶心。

过了几天,变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饭去,身体没有供养,光靠输液撑着,身体只会变得越来越差。

到了第七天,鸿星几乎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小脸苍白,难受得气息奄奄。

哪里还像是一个青少年?

分明就像是一个大限将至的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天气阴沉,鸿星发起了高烧,昏迷了过去,身体滚烫。

张龙桀也顾不上和儿子的那点儿矛盾了,抱着瘦小的鸿星,只觉得鸿星的身子仿佛越来越凉,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心疼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屋外,张家的大小仆人站了一排,各个面色沉重。

她们心里都有点儿猜测,心知,少爷这次,怕是不成了......

“怎么回事?”张龙桀低声质问主治医生,面色铁青犹如山雨欲来。

主治医生战战兢兢答道:“已经给少爷加大了退烧药计量,这次发烧,主要是着凉所致,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原因。”

“以后,也只能用中药慢慢调养着。”

“什么时候能退烧?”张龙桀问。

“这个......老爷您放心,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年纪还小,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其实,据他观察,少爷这次怕是勉强能挺过去了,只是,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张龙桀自然知道这医生在推脱,他背过头去,没有力气再问,眼眶发红,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鸿星的背,手指微微颤抖。

佘凤娇端着碗粥在一旁,心中暗喜。

想不到,这药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她打算趁此机会,改善一下自己和张龙桀的关系。

毕竟,上次邵慕来了之后,张龙桀就没再理过她。

佘凤娇安慰道:“老爷,从昨晚到现在,您这样不眠不休地守着少爷,已经快整整一天了,您就算为自己身子着想,也稍微吃点儿东西吧。”

张龙桀没有理她。

佘凤娇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姿势颇有点儿尴尬:“老爷?”

恰在这时,鸿星眼皮跳了一下,而后,终于醒了过来。

“爸、爸爸......”鸿星嘴唇泛白,艰难呼唤道。

张龙桀心里一喜,佘凤娇就高呼道:“恭喜老爷,少爷醒了、醒了!”

鸿星艰难地偏了偏头,目光扫过佘凤娇,张龙桀吼道:“出去!”

佘凤娇:“?”

张龙桀:“我让你出去!”

屋里的医生,外面的张家仆人们可都听着呢,佘凤娇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尴不尬地退了出去。

张龙桀态度和缓了一点儿,对那主治医生说:“你也先出去吧。”

主治医生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醒了过来,这说明,这次应该是没太大问题了。

只是......

下次不知道,又会如何?

医生鞠躬退下,没忘记关上房间的门,给父子俩留出空间。

张龙桀端详着怀里的儿子,嗓音沙哑,“好了,宝宝,他们都走了。”

“嗯......”

鸿星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张龙桀问:“这样不舒服?”

鸿星略微点了点头。

张龙桀只好不再抱着他,把他放在了大床上,又盖好了被子。

“烧得慌,头晕......”鸿星道。

张龙桀听得心里跟被针扎了似得,说,“宝宝对不起,爸爸没本事,总也治不好你的病。”

鸿星摇了摇头,说:“爸,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不该惹你生气......”

“不该,不听,你的话......”

鸿星每说一个字,都是无比的艰难,张龙桀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等你以后病好了,你想做什么,爸爸都陪着你,你想见夏小杰他们,爸爸就把他们请到家里来。爸爸以前工作忙,都没有机会好好陪陪你,这次......等你好起来,爸爸就把手里的活,交给手下去做,带着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真到了最后一刻,张龙桀才想通,和儿子的生命比起来,钱财、权势,那都是个屁!

当年,因为他忙于工作,大儿子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成了他毕生之痛,如今,他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他可以不要张家的荣华富贵,只要鸿星好好的,让他从此去工地搬砖挖泥,靠着一身力气,他也能养活鸿星。

鸿星眸中有水光闪烁,片刻后,一滴清泪从泛红的眸子中溢出,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鸿星低声道:“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别胡说!”张龙桀听得心里发慌,连忙搂着鸿星的脑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别胡说,宝贝儿,别胡说啊......”

鸿星难受得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哽咽地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他含泪呢喃道:“我就怕,我死了,爸爸该怎么办?”

“别瞎想了,”张龙桀道,“好好的,咱俩都好好的,你妈妈和哥哥在天上看着呢,嗯?”

“嗯......”鸿星艰难地点了点头,嘴角带了一丝浅笑,小声道:“想妈妈了......”

又补充道:“也想哥哥。”

“嗯,我也想他们......”张龙桀说。

那一夜,终是平安度过。

第二天,鸿星好些了,张龙桀也做了决定。

他遣散了所有的家仆,只留了鸿星的主治医生。

主仆一场,张龙桀最后也没亏待了她们,顶着经济压力给她们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仆人们走的时候,也算是感恩戴德。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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