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云霞变的通红,使大地披上一层红衣,若平时看到这种场景,定会惊叹晚霞之绚烂。
而此时此刻,看到这幅美景的人,却完全没那心思,他们唯一感到的就是压抑,仿佛红色云霞是由鲜血汇聚,让人内心抑郁不已。
两只骑兵相距五里上下,目光所及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并不能看清楚人之面目,但在秦弘与贾修的望远镜中,蒙元骑兵却是被看了个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远处,蒙元骑兵身材高大而健壮,头大而圆、阔脸、鼻翼宽、颧骨高、上胡须浓密,颚下仅有一小撮硬胡须,长长的耳垂还佩戴着铁耳环,头顶之上戴着皮帽,浓眉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身穿长齐小腿,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天气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一条短毛皮围在肩头,脚穿皮制长靴,手中握着出鞘的锋利弯刀,看向胸甲骑兵与黑鳄重骑兵的眼神,宛若待宰羔羊。
临敌气氛虽然紧张,但每各个蒙元骑兵都是神色高傲,一副上等人看下等人的样子,眼中除了不屑再无其它神色。
身着明黄色流金胸甲的贾修看着身旁的秦弘说道,“秦团长,我们打前锋,你们垫后如何?”
秦弘摩挲着手中长枪,一脸兴奋的说道,“可以,此为第一战,我们必须尽最大力度取胜,以最少的代价取胜,以振我军心士气。”
两人一拍即合,随后异口同声的大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列阵迎敌,胸甲枪骑兵前锋打乱阵型,黑鳄重骑兵垫后突杀。”
“全军列阵迎敌!”
“枪骑兵乱阵,重骑兵突杀!”
军令下达,各级将领立即传递军令,随着命令传达下去,大军迅速变动起来,半柱香不到,三千铁骑组成一个箭头状阵型,胸甲枪骑兵在外层,黑鳄重骑兵则被包夹在内层,组成了标准的进攻阵型。
分工明确后,贾修骑着战马上前数步,然后转过身来,面朝三千英勇铁骑那喊道,“将士们,对面握着弯刀的草原蛮子,他们多数次入侵我们汉人土地,多次焚毁我们汉人家园,他们抢粮食、夺女人,所到之处,无不是流血漂杵,无不是我汉人父老哭泣之声。
他们想把我们汉人的尸骨、血液,埋进他们的牧场,肥沃他们的土地,数百年来,有多少汉人同泽永久埋葬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他们今天能攻燕,明天不定弯刀就会指向我们,我不管你们怕不怕,留在我们脚下的路,就只有一条。
那就是勇敢的向前冲,击毁一切阻碍,将我等路上的绊脚石通通撵为齑粉,将士们,握紧你们手中的钢枪,与我一起上阵杀敌!”
“杀、杀、杀!”
“虎、虎、虎!”
军阵之中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几乎每个将士都被激得热血澎湃,同时眼中喷火,愤恨之火。
看着前方慷慨激昂的贾修,夹杂在军阵之中的秦弘,虽然表情毫无波澜,面若静水,但一双犀利似剑的眼瞳遥望着远方,却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鼓舞完军心士气,贾修看向军阵中的秦弘,面带和煦笑容地大声喊道,“下面由秦团长说两句。”
握着长枪的秦弘,被贾修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说得有些愣神,军心士气鼓励完,不是应该发起冲锋了吗?让我说两句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