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停下了原本要离开的步子,站的不远,能清楚地看见屋子里的情况。
徐年手里握了块令牌,她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他能进去的原因。
窗户大开着,屋里应该有过打斗,一片混乱,徐年脚下,躺着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不知出了什么事,血流了一地。
沈云归还没来得及再仔细观望两眼,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周身一阵凉意。
“阿软。”
干净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沈云归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糟了!
沈云归大惊,还没来得及回头,好不容易从徐年那里挣脱出来的手腕再次被人紧紧攥住。
“砚,砚之......”
沈云归心虚转身,瞬间堆出个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观望秦砚之的脸色,又腾出只手牵住他的衣角,微微晃了晃:“砚之,我错了。”
秦砚之明显面色不善,但他跟在沈云归后面为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多了去了,向来对她没脾气,对她这般模样更是束手无策,稍稍叹了口气,眉目间的凝重稍稍缓和:“没事就好。”
沈云归连忙点头,眉眼弯弯:“你放心,我再不来这地方了。”
秦砚之撒开制住她的手:“对我保证有什么用,想想回去怎么与国公交代吧,杜献势必是要向沈府告状,一通下来,免不了跪祠堂的。”
“那有什么。”沈云归活动活动了方才被攥得有些紧的手腕,毫不在意道,“能教训杜献,跪祠堂又何妨。”
秦砚之摇头,将她护在身旁,将目光投向屋里。
正巧,徐年也刚好从思绪出来,看见站在沈云归身边的秦砚之,面色一喜,犹如看见了救星,大步过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