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之来了?”
沈云归反问一句,慌忙穿上鞋,与迎秋合力整理好衣服,随意抹了把稍稍有些凌乱的发丝,朝门口小跑而去。
看着情况并不比迎秋好多少。
门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片浓郁的夜色之中,沈云归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
原本跪着十一的位置站着秦砚之。
他背着一只手,还穿着探门主事鸦青色的官服,近乎要与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面容也隐在昏暗之中。
沈云归看不清他的神色,试探性地靠近他几步,只是还没等她走近,一直稳着不动的秦砚之突然大步向她过来,生生吓止住了她的步子。
“秦砚之?”
沈云归仰头唤他,被他冷冽的神色惊了一下,心虚地退了半步。
实话实说,秦砚之这副明显在生气的表情,她从小就怵,秦砚之这个表情一出,简直比她爹要罚她绣花还有用。
沈云归心底微微着急,仰着脑袋观望秦砚之表情的变化,明知故问道:“你,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秦砚之低下眉眼看她,沈云归顿时一怂,摸了摸鼻头,理不直气故意壮:“那我,那我也不想遇刺的啊,本来遇刺就很难受了,你还生气,我都还没生气呢,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些人多凶狠,我今天差点就交代在——”
秦砚之打断她:“我没生气。”
沈云归瞄了一眼他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暗自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骗谁呢。”
秦砚之的视线从她左肩上扫过,背在身后的左手紧了紧:“伤口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