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被沈风还丢开,没听见平宜公主对他的笑语,不明所以地往沈牧身边去。
甫一走近。
赫然被秦砚之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
算起来,她也有几日没见着秦砚之了。
他最近与沈风还整日泡在探真门里,每日只在天刚亮时买下老伯手里第一串冰糖葫芦,路过定国公府时交予小厮带给她。
“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凑得近了,沈云归还可以清楚地瞧见秦砚之眼睛里细密的红血丝,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秦砚之眉梢微挑,浅浅“嗯”了一声:“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
“噩梦?”
沈云归揶揄一笑,“还有噩梦能吓着你啊?”
她年少无知被他美色诱惑,非要与他同吃同住,一起上学,不料后来他成了她自由翱翔路上的噩梦,万万没想到,她翱翔的这条路上,除了她爹他哥,还有个预想中该对她百依百顺的秦砚之。
秦砚之对她明晃晃地打趣无奈失笑,好笑摇头。
刺杀一事还没有多少进展,天子脚下,将私自养的暗卫放到明面上不说,还如此嚣张,竟然叫人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他偶尔来个噩梦,是情理之中,再正常不过。
沈云归缠着他又问了几遍,最后还是沈风还并着平宜公主一行人过来才让她停了嘴。
门口迎客的杜献观摩了一番情况,见几人聚拢,连忙笑吟吟的迎上来,小心避开沈云归的视线,躬身做出“请”的手势:“公爷,公主,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