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何时亏欠我了?爷明明也得用尽全力对酒儿好。酒儿知道的。快给孩子送去吧。他如今拜我为师,哪里又会不敬我呢?”
说着,她俏皮的对着四爷眨了眨眼睛。
四爷听闻一愣,只觉心头一暖。
昨天,恍若做梦一般。
即便疗伤,他也是心急如焚,一面惦记着弘晖的身子,一面又担忧酒儿,另外也实在想不清楚这晦暗之气的由来,以及那背后之人到底是在酝酿什么阴损的法子。
当他咬着牙拼尽全力将身上的晦暗之气困于一处之时,却没想到酒儿已经帮他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他其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甚至有一瞬间是觉得无错的,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倾尽全力只为他。
到底没忍住,伸手将温酒揽到了怀里。
“等着爷,爷去去就回。”
说罢,脚步飞快的出了门去。弘晖那里耽误不得,他也不会让她的心力白白浪费掉。
四爷出门后,温酒也算是缓了一口气。接着当时将身边几个心腹都叫到了跟前来。
“主子,十三爷这两日一直都留在府上帮着打理事物。而今就在客房留宿。九爷十爷也是每日过来,昨儿个晚间是回府休息去了。十四爷前天晚上就被德妃娘娘召回宫里去了,不过昨儿个也跟着守了一天。”流苏道。
“广慈大师前儿个杯酒也几个缠着下了一整夜的棋,到了昨儿个早晨并未见到您,却是没有过多纠缠,便离开了。最重要的是,一连两日,咱们府上皆是遇了袭击。还好有詹达固密世子和不言不语大勺几个,要不然怕是当真要出事端。”山楂道。
温酒皱起眉头来:“每天都有人来行刺?什么路数?可有抓到过活口吗?”
大勺微摇头:“来人是难得的高手,和不语过起招来,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前日潜入府里的人只有一人,让他溜走了。昨日倒是来了七八个,可也丝毫不恋战,倒像是……试探来的!”
“啧啧,这王府竟然还有人行刺,看来他这王爷的日子倒是没有我做世子的日子舒坦呢。
若是在我喀尔喀,有人胆敢进我的府上行刺,怕是不想要命了!詹达固密世子也忍不住惊奇。
“从前也是没有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事非同寻常。”温酒皱眉:“此要定要报给王爷,事无巨细的讲清楚,还有那些黑衣人穿的是什么衣裳,武功路数可能摸清楚吗?是否是京城人?”
不言微微皱起眉头来:“回侧福晋,奴才这些年和四爷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各家路数。此番,和其中一人交手最多,可以确定,绝不是京城中人的武功路数。亦非叛党。
也必定不是皇家护卫。
这些人倒像是……倒像是……”
“你倒是说呀,是想急死谁!”詹达固密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不言眉头紧皱“奴才有些不确定,隐约觉得像是西域那一头的人。”
温酒喝了口灵泉水,身体里缺少了灵气,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察觉,刚刚血脉稍稍得到了灵气的滋养,微微提起了些精神来,便是又问:“有几分把握?”
“奴才仅有四成把握。”不言又道:“早些年随同主子去过一次西域,因当年时急需西域雪莲,在那地界也呆了一些时日。与当地的地头蛇起过些冲突。可这人的路数又不全像,只是拳脚间略有相似。再有,他身上的味道,像是一股子特有的香料,好似之前去西域的时候闻到过,只是太过细微,有些想不起来了。”
温酒手指下意识的摩挲茶杯:“西域……”
“不言想必是说中了。”
声音一出,温酒下意识的向着门头看去,便见四爷和十三爷两个进了屋子里头来。
“爷这么快就回了?”温酒起身接两步,又问:“十三,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