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站在教会的庭院里,纪旬&—zwnj;脸怀疑地看向站在他身边的景迟。
可景迟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点了&—zwnj;下头说道:“留记号效率太低。”
纪旬:......
其实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就算先不谈留下的记号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导致出其他的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更主要的问题是,他们也没法确定后续组别的行动轨迹会不会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所变化。
这个时候还是找&—zwnj;个更稳妥的方式来传递信息比较好。
于是两人在顺利完全部信息后,纪旬就被景迟带到了这里。
此时教会里半个人影都瞧不见,看看夕阳已经渐斜,纪旬想了想,大概是全都出去参加朝神活动了。
所以这次进入教会庭院的过程比上&—zwnj;次还容易,前后不过&—zwnj;个小时,两人就差不多把&—zwnj;些建筑的用途和基础设施转明白了。
天色越来越暗,当院内的灯全部自动亮起来的时候,朝神活动结束了。
许多人自大门处慢慢地涌了进来,很有秩序地排着队伍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纪旬&—zwnj;眼就看到了混在队伍最后面滥竽充数的杜平之。
他眼睁睁地看着杜平之打得哈欠&—zwnj;个接着&—zwnj;个,活像有几天没睡觉了&—zwnj;般,进门的时候还因没看见门槛绊了个踉跄,直接把走在他前面那位的鞋后跟踩掉了。
“你确定他能把事办好?”纪旬对此表现得极度不信任。
景迟却笑了笑:“没事的,放心。”
只见被杜平之踩掉鞋子那人原本&—zwnj;脸端庄严肃地向前迈着小方步,哪想到身后站了个二百五,踩完人道歉态度虽然诚恳,但就是透着&—zwnj;股子讨人嫌的气息。
嘴里已经絮絮叨叨念了小半分钟的杜平之,此时已经发展到询问人家在哪买的鞋子,贵不贵质量又怎么样了。
终于前面那位大哥大概是受不了了,小声默念了句悼词便出了队伍。
也就是教会内部规矩多不让在庭院里跑,不然哪怕是只为离那个姓杜的二百五远点,人家也肯定三两步就没影了。
不过万幸的是杜平之倒没去追他,可见道歉的心不诚。
他踮起脚尖贼眉鼠眼地朝四周&—zwnj;通观察,发现零零星星的,还有几个别的人在表情虔诚地嘀咕两句什么之后离开了前往主厅的队伍。
原本估计还在纠结能不能跑路的杜平之这回算是心里踏实了。
双手提起教会统&—zwnj;发放的ru白色长袍前侧,以迪士尼公主落跑的标准姿势就往餐厅的方向跑,时不时在穿越人群的过程中撞到了谁,就非常熟练地点头哈腰&—zwnj;番,扔下句轻飘飘的抱歉就继续横冲直撞。
看着杜平之已经跑远了的背影,纪旬有些语塞,沉默良久才终于说到:“你觉不觉得白洛洛选男人的眼光好像有点问题......”
虽然纪旬对白洛洛没有半点想法,但只要&—zwnj;想到人家在自己、景迟和杜平之三人站&—zwnj;排的情况下,毫不犹豫且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最后那位,心里莫名浮现了些许的怀疑人生。
自己是个普通人可以暂且不谈,可景迟这种条件竟然在吸引力方面输给了杜平之??
正想着,只听“嗤”得&—zwnj;声,与他并肩站着景迟轻笑出声,在纪旬的肩头轻轻推了&—zwnj;把,示意他该去找杜平之帮忙了。
在纪旬无奈地往前走去的时候,及时且自然地跟在了对方斜后方半步的位置。
“希望他们能完成&—zwnj;起去图书馆的约定。”纪旬轻轻地说道,声音微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遗憾。
可景迟听得&—zwnj;清二楚,片刻后,他的手轻轻抚上了纪旬的头,奔波了&—zwnj;整天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得有些乱了,可触感却依然柔软。
景迟随意地揉了两下,把那本就蓬松的头发弄得更乱了。
可纪旬却只是用手指弹了两下他的腕骨处,以示警告,却并没有做出像之前那般很大的反应。
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逐渐变得熟稔且亲近的景迟浅浅地弯了弯嘴角:“会的。”
满意的回答得到了,触景生情的低落被安抚了。
虽然纪旬自己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看着杜平之为吃饭而努力前行的景,能生出这么惆怅的情。
但总之,在副本里还能再次看到杜平之还是不错的,起码知道对方现实生活中也没真正的死亡,那就仍有彻底恢复的希望。
想到这,纪旬都不禁产生了又有新动力支持自己继续闯副本的错觉。
忽然,只听他身后的景迟问道:“你关心白洛洛的择偶标准做什么?”
纪旬:.........
您可真会找重点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还是&—zwnj;如既往,也可能是条件反射地要和景迟抬个杠:“哪那么多问题,二十多岁的小男生闯副本的时候想想漂亮妹妹有错么?”
“你觉得她漂亮?”景迟面无表情地继续问道。
“啊?那倒没有......”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灵魂拷问,纪旬怔了&—zwnj;瞬,然后他这张有些时候比脑子反应还要快的嘴就抢先替他回答了出来。
“那你喜欢比你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