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贺儿稍缓了一下,起身将酒盅放回桌上,又掏出帕子擦拭衣裙,良久才大着胆子柔声道:“大人又是何必呢?”
展追不做声,只浅抬眼皮看了汤贺儿一眼。只这一眼,汤贺儿便看清他双目通红。
“大人以为旁人看不出你这是在和夫人置气吗?”汤贺儿轻叹一声,见展追似乎没有迁怒自己的意思,这才又提着胆子更进一步,“虽然不知大人和夫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可我看得出来,大人让我入府,不过是因为您需要一个可以拿出来和夫人置气的玩意儿。”
展追倒是没有料到汤贺儿倒是有胆量把话都摆在明面上说,这次他面容稍稍缓和,低沉的笑了一声:“你倒是比陈双双聪明的多。”
他这笑带着对陈双双的嘲弄,陈双双恃宠而骄,看不出其中门路,还以为那所谓的宠可以让她一飞冲天,殊不知险些成为她的黄泉路引。
陈双双的遭遇算是给了汤贺儿一个警示,她自然不会同她那样蠢。
汤贺儿微微俯身,轻声言道:“贺儿既然入了府,便明白该怎么做,贺儿会尽量配合大人。”
展追就是喜欢与这样的明白人说话,他微微点了点头。
汤贺儿终于暗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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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叶悠都没再见到展追,只听说他只要回府便扎进西院,夜夜宿在汤贺儿屋里。
这些话传到她耳朵里,叶悠也只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