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追将手从发顶移到淑婉嘴边,用力捂住,随之匕首在她颈间快速一挥,冉冉热血流淌出来,淑婉就此没了生气。
展追收了匕首,没有再看她一眼,重新将蒙面的黑巾覆在脸上,轻步跃出窗,隐在无边夜色里。
到了僻静处,展追将黑衣脱下,丢给接应的手下,让他去处理干净。这才换了白日常服,朝望月楼行去。
望月楼是城东的酒楼,傍晚展追找了两位同僚喝酒,喝到一半给他们下了些药将他们放倒,又让什锦换了他的衣服坐在里面掩人耳目。
这会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展追匆匆回来,替换了什锦。
两位大人醒来时,展追满身酒气还在睡着,以为他不胜酒力,还偷笑了他一阵,殊不知已经已经替人当了证人。
三人散局,展追喝的迷迷瞪瞪,最后还是被人抬上马车的。
马车一开始晃动,展追便睁了眼睛,格外清明。
展追回府后,去沐房将自己洗了个干净透亮,这才踏入和院,悄悄推了叶悠的房门。本以为她早就睡下了,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后才听叶悠轻声说道:“白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展追侧头,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只问:“还没睡?”
“我本想去问汤贺儿为什么,”叶悠慢腾腾起身,坐的笔直,“但却听说她跑的无影无踪,现在也没找到。”
叶悠又长叹一口气,眸子垂着,无精打采:“我想不通,为什么人人都恨我,都恨不得我死,都恨不得将我踏进泥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很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害我。”
展追不出声,想来她也只是听旁人说了一星半点儿,并不知其中实情。
展追长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好好睡吧,明日还有别的事,等一切都解决完了,我慢慢讲给你听。”
“什么事?”叶悠侧首。
展追坐起来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倒,随后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轻抚她的后脑:“你方才说人人都恨你,那你猜,我现在恨不恨你?”
叶悠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惊住,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哄自己。
脸就贴在他的胸口,浑身上下被他的体温包裹,他此刻问恨不恨,她一时迷惑了。
叶悠想了片刻,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于是又扯到别处:“听说你今天及时赶到,我当谢谢你才是。”
“我有些乏了,今日奔波,早些睡吧,”展追知道她的心思,轻拍了她的后脑,不愿再这样鸡同鸭讲的对话,随之打了个哈欠,“一切都等到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