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追示意他们将门打开,展追黑着一张脸进门。
此时叶悠还未睡下,以为展追在那边办着好事,不成想这么快他就来了,叶悠和杜若对视一眼,杜若吓的不敢再抬眼。
展追过去,眼角都没给杜若一个便沉声道:“出去。”
屋里就三个人,杜若心知肚明,说的是她,初来乍到,一来不敢还嘴,二来不敢问原由,甚至不敢询过叶悠的意思,得令便出了门去。
叶悠只作不知,坐在窗前悠哉悠哉的梳着头。
“是你让人去的?”展追本是一肚子火,来的路上还想着怎么训她,可一见了真人,肚子里的那点火星子如同被人浇了盆凉水,连火带烟全部压了下去。连带着讲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是我。”叶悠将梳子搁下,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否认的,即便否认也没用。
“为什么?”展追喉结滚动,带着星点的凄然。
“展公子一路辛苦,我想着让展公子放松一下。”叶悠侧过身来,扇形的睫毛浓密,在眼前扇动两下,一双圆杏目用着最温柔的视线传达着最虚伪的意思。
展追心微疼,这样的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叶悠将女子送到他手上,正是说明了,她不在意他同谁在一起,不在意那是怎么样的人。她彻底将自己刨出了自己的生命里。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了你?”展追眼皮耸拉下来,嗓音似噎了一下,目光不似白日神采,他本以为自己离她很近了,这一折腾,他再次被她推到远处。
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叶悠不言,知道他每次都能将自己的心思猜中,也懒得多说旁的,与其多废唇舌,不如安静如墨。
“你甚至不建议我碰旁的女人......”展追轻笑一声,似在笑自己,“我告诉你叶悠,旁人我不会碰,我再告诉你一次,这辈子,我只要你,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好,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你跑不掉。”
叶悠一言不发,起身回到床上躺下,抓过被子将自己蒙个严实。
展追觉着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叶悠水火不进,让他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这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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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杜若伺候叶悠梳洗,叶悠接过帕子擦了脸才又道:“杜若,你不必跟着我,你往后就去伺候展公子。”
“啊?”杜若唇齿微张,想起昨天展追才为了旁的女子生气,自己一时间不敢应下,“可我是姑娘的丫头啊。”
“你是展公子花银子买的,你是他的丫头,”叶悠将她拉到跟前低声同她耳语,“你只夜里同我一起,白日同我一起乘马车便好。”
“可……”杜若是乐意的,她打心眼儿里乐意,只是怕展追不高兴,“公子身边有阿申,再说公子会不会嫌弃我手脚粗笨……”
“阿申不也粗笨,哪里比得上你,你只管听我的便是。”叶悠又有了旁的打算,非要给展追塞个人不可。
叶悠坚信,只要他有了旁的女人,他便不会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
当然,杜若也是这样想的。
展追从那日之后,对叶悠明显冷了许多,不再像往常那样闲着没事就凑过来同她讲话,白日骑马而行,夜里入了客栈便回自己的房间,偶尔碰头,也不愿意多看叶悠,反而是杜若殷勤的厉害,跟着展追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