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隐约传来阵阵闷疼,让她踏实许多。
她攥紧拳头,想着,只要捱过七日,捱到淑婉进了门便好了。
往后的日子她都想好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还要逃,逃的无影无踪。
淑婉虽然难缠,却也有用处,她对展追的一颗心便成了枷锁,能为她争取到许多时间。
展追换好寝衣回来,见叶悠已经躺下了,面朝里,肩处隐约露出一段红色寝衣料子。
展追麻利上床,将红烛刺目的光芒拦在帐幔外。
叶悠闭着眼,手在锦被里紧紧握了拳头。
帐内光线温柔,叶悠感到头顶又道阴影罩下来。随之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展追掀开锦被钻了进来,嘴凑上叶悠的耳垂,轻吻一下,叶悠全身颤栗起来。
而后她听见他在身后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睡。”
他的手缓慢向下,叶悠一把将他的手腕攥住,本能说道:“别碰我!”
展追的手一顿,而后眯眼看她脸侧,上去又轻啄了一口,手挣脱她的禁锢不是难事。
叶悠整个人往前拱了一下:“我月事来了!”
展追的动作这才停下。
“真的?”他哑着嗓子问。
叶悠翻身躺平,目光盯着帐幔:“真的。”
展追手撑着头,胳膊肘杵在枕侧,手搭在她肩上:“可真是时候,哪日来的?”
“今日,才不久。”叶悠将锦被往自己身上扯了扯。
他长舒一口气,尝试着将自己身上那股邪火压下。
手捏了她肩膀问:“还会疼吗?”
叶悠一怔,想着他知道的还不少,居然还知道疼不疼。
说起来,自己确实有些疼,特别是冬日,一受冷便更疼了。
今日的药丸便是提前催了月事出来,所以便更疼了。
“还会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着,他的手再次伸进锦被,寻到她的小腹。
叶悠将他手捉住:“不疼,我只安静躺着便好了。”
展追不听她说话,手依旧没离开,将她的寝衣撩起,灼热的掌心覆盖在上,来回打着圈儿。
她从前来月事的时候会疼,他记得。
有一次疼的满额的冷汗,脸色苍白,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床角。
叶悠见拦不住他,也就干脆闭了眼,感受他娴熟的手法,想着他这样的公子哥,成亲前定是接触过旁的姑娘,若非如此怎么连姑娘家的事都一清二楚。
今日叶悠确实累的极了,一想到自己这两日安全,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展追见着她呼吸平稳,心口一起一伏,睫毛覆下一层阴影,这才知她是睡熟了。
他凑过去在她额前印下一吻,叶悠眉头微蹙。
他将寝衣给她盖好,手指轻轻触过她的脸颊,低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言罢,他将唇凑了上去,含住她唇上一片甘甜。
叶悠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后背朝他,展追一笑,凑过去搂住她,心口贴在叶悠的后背,满足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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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悠一睁眼,便见眼前有个精致的下巴挡在她眼前。
叶悠一惊,头仰起,展追正睡着,自己的头正枕在他胳膊上。
此时展追睁眼,二人四目相对,叶悠心一慌,忙要撑着起身,却被他一把拉过又摁回怀里。
“先别起,多让我抱一会儿。”
他因为昨夜喝多了酒的缘故,嗓子哑的厉害,叶悠只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双目沉沉,似睁又不似。
叶悠一动不敢动。
展追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又问:“叶悠,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怀里的人儿无动静,连呼吸都像屏着似的。
“亲都成了,”展追低下头来,额头顶上.她的,“你还这么怕我?”
叶悠闭了眼,依旧不发一言。
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从前,她也总是如此。
展追的心不由得钝痛一把,若不是从前,她怎会这样。
“叶悠,我向你发誓,”展追捏住她的耳垂,“你梦里的事,你都不会再经历了,我保证。”
叶悠撩开眼皮,对上他清澈的眸子,一时不解,什么叫梦里的事都不会再经历了?
难不成这些真是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