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身后一凉,竟是被他牢牢困住。
“悠悠......”身后的丁仲庭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随之又言,“悠悠,我有话与你说,你听好,这次我来,是想带你一同走。”
叶悠眨巴眨巴眼睛,勉强冷静下来,这次见他十分狼狈,一身衣裳湿哒哒,像是从哪里逃难过来,八成是因为他被追杀,再联想到前两日展追走时同她说的话,不免想到缘由。
丁仲庭见叶悠安静,一动不动,于是道:“悠悠,你有话同我说,我现在放开你,但是你若敢大喊大叫,我宁可杀了你。”
说着他的手重重捏了叶悠细条的胳膊,叶悠一时吃痛,轻皱了眉,亡命之徒惹不得,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住他。
叶悠轻点了点头,丁仲庭缓缓将手下移,却是锁住了叶悠的脖子,若是她敢叫出一声,便会立即扭断她的脖子。
此时叶悠不敢轻举妄动,轻吞了口水,低语道:“丁仲庭,你这是作什么?”
“长这么大,你总是称我为仲庭哥哥,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丁仲庭被她这么一叫,心里不是很痛快。
“你自己走吧.....”叶悠道,“我不会同你一起的。”
“为什么?”丁仲庭明知故问,“因为展追?”
叶悠并未作答:“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叶悠顾左右而言他,脑子飞速转动,想着脱身的法子。
“你爱展追?”丁仲庭咬牙切齿,不依不饶,“叶悠我问你,我究竟哪里不如展追?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丁仲庭一样可以,为什么你的一颗心总是在他的身上,从前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你忘了,当初他对你不理不睬,对你视而不见,让你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你全都不记得了?”
“这是我和他的事,那些我不会计较,”叶悠满脑子充斥着前世的画面,前世展追有多惨叶悠都知道,这都是丁仲庭所赐,她不会忘记,“反而是你,当初带着人去追杀展氏一族,意欲嫁祸我父亲,论起对我如何,你才最清楚,不是吗?”
“可我从未想过害你,”丁仲庭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我自小便待你好,可你呢,怎么回报我的?我想让你家同展家结仇也全都是为了你!”
“不要拿我当作借口,你做这或许会有我的缘故,却不一定全是为了我。”叶悠说着,眼角瞄上手边的花瓶,手悄悄抬起,试图摸上花瓶颈口。
“你还是不懂我,你永远是这样,我对你的心,你从不珍惜,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带你离开,咱们远走高飞。”
“我不会和你走的,你想杀便杀了我吧。”叶悠脖子朝前一挺,如此一来,丁仲庭反而拿她无法。
“你......”
丁仲庭还想说什么,此时丽娘推门而入:“夫人,给您熬了点汤......”
话音未落,看到屋里这景象吓得惊叫起来:“你是何人!”
下一刻丽娘脸朝门外高呼起来:“来人呐!府里有刺客!快来人!”
趁着丁仲庭此时分神,叶悠抄起手边的花瓶便朝他砸去,却被丁仲庭躲开,此时的丁仲庭双止赤红,一脸的不可置信,手就搭在她的脖子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悠悠,你想杀我!”他一把将叶悠拉扯回来,此时什么也顾不得,在来人之前,必须得离开这里才行。
他拉着叶悠夺门而出,此时院子里乱成一团,护院及时赶来,但是见他挟持着叶悠,也不敢妄动。
“丁公子......”佩玉赶来,见着不人不鬼的丁仲庭险些没敢认。
“都让开,否则叶悠便没命。”丁仲庭朝院中众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之看向佩玉,她是叶悠的陪嫁,本来这院里的事都由她作主,这会儿更是。
佩玉与叶悠相视一眼,叶悠给她使了个眼神,佩玉便冷静了下来,尽力压制自己,轻声道:“丁公子,你这是作什么,会伤到姑娘的!”
“让开!”丁仲庭红了眼,低吼一声。
“丁公子,有话好好说,我家姑娘这两日身子不适,你瞧,她脸都白了,可经不住你这样折腾。”佩玉尽量的拖延时间,想着这么多的人,可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
丁仲庭一心只想跑,哪里听得了佩玉这般啰嗦,只掐着叶悠的脖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院子里没有个能拿事的,展追又不在,他们哪个敢乱动,所以他自信可以平安无事的带着叶悠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