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祖母,玉儿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先起来说”月少堂扶起自己的掌上明珠,生怕磕了碰了。
“你想说什么?”老夫人一脸兴趣
“祖母和爹可是想发丧娘亲暴毙?”
老夫人看了一眼大爷,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许了。
“我想问祖母,若娘的丧信一出,想那满京如何议论?是信了娘亲暴毙还是说咱们为了颜面不惜下了狠手?”
一语中的,这是自赵氏死后老夫人一直担心的,赵氏死不足惜,可惜赵氏死的太快,怕是整个侯府都会惹人非议说不定还会给府里带来无妄之灾。
月轻玉瞧着老夫人的脸色,自知有戏,接着道来:
“若是追查起来,二妹妹怕是性命不保,或许祖父和爹爹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这我自然知道,你可有对策?”明显老夫人语气焦急
“若是瞒了母亲的死讯,待过几年下去风头过了再报如何?这期间找一个熟悉娘过往的老人关在祠堂,万一有个意外咱们也不至于举手无措。不知,祖母和爹爹意下如何?”月轻玉垂眸掩去眼里的精光
老夫人思忖片刻,“这倒是一个折中的法子,此事关系到大房的名声,少堂你意下如何?”
“玉儿!这是你的主意?”月少堂眉头紧拧
“是!”
啪的一声,月少堂噙着泪水,咬着牙,一巴掌扇了下去。
老夫人、沈氏也是一惊,连忙劝了上去。
“你今日是想两个女儿都打死么?”老夫人颤抖着身子,起身护住
虽都是挨打,不过这巴掌只为警醒没有教训,自是轻了不少。
“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说,这些歹毒的心思都是谁教你的?”月少堂欲言又止,又恨又恼的拍了一把大腿。
“娘亲早逝,没人教玉儿,想当初玉儿为了生存,偷过、抢过,为了给我讨一口吃的我见过娘给人跪下过,与活着相比,什么都不重要。我说的办法当然是委屈了大夫人,但爹爹若是心疼或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保住二妹妹性命和侯府颜面,用了便是,若是觉着女儿心思歹毒,再丢出去便是!”
“你!”
月轻玉仰着头,直视月少堂,满眼倔强,可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流。
她知道爹是为了她好,他担心自己会成为蛇蝎心肠的人,可是她娘呢?血海深仇不是赵氏一条命便可以化解的。
月轻玉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心底,疼了半响,才明白不论他怎么做终究是无法弥补这十年给她们母女带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