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刚刚瞧二爷的神色,似乎觉得他有些多嘴了,余下的话,他不敢说了,给两人换好茶,就悄悄退了出去。
顾景淮原先确实嫌临风多嘴,什么欣赏不欣赏,他不过就瞧明萱画的辛苦,拿出来见见光,也好不枉费小丫头的一番心意,可没说是欣赏她。
临风那是在自作聪明……临风要是还在,肯定得反驳他,同样是小姐送的东西,没发现是小姐画的之前,怎么不见你挂出来?这不是欣赏就有鬼了。
如今听到孟女夫子夸明萱是高人,倒是全然忘了临风多嘴的事儿,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用一种云淡风轻,却又无比宠溺的语气说:“倒不是什么高人。就是明萱的信手涂鸦之作罢了。”
孟女夫子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信手涂鸦?
信手涂鸦就能画成这样,这要是认真起来,那不得名扬四海了!
最紧要的是,他刚刚说的谁?明萱?她新收的那个,与她道书法上没有天赋的学生?
孟女夫子难得有些不淡定,“您是说……这画,出自傅小姐之手?”
她难以相信,据她所知,傅小姐才十四岁,看着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虽然比旁人聪慧了些,但也不至于能画出这么一副,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的画吧?
这画无论是配色,还是笔锋,亦或是,画的意境,都极为大气,逼真,如果没有一点底蕴,是决计画不出来的。
顾景淮似乎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倒也不气,手指轻轻敲着高几,脸上带着点儿与有荣焉的自豪:“明萱虽然年幼,但这些年住在庄上,经常随嬷嬷在庄子四周闲游,见识比一般闺阁女子广些,加上在作画上颇有天赋,能画出这画也不足为奇。”
他说着,就指了指书房的另外几幅画,“这几幅其实也出自她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好好看看。你身为学堂夫子,教过许多学生,观察力比一般人敏锐,应当能发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