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嘉接了礼品,心思却不在送礼上,而是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出府了,他马上给与他交好的几个友人传了信,约他们到永宁伯府见面,顺道说说近来他不知道的事。
殊不知他那群猪朋狗友都知道这永宁伯看似人微言轻,实则乐善好施,在朝中帮过不少同僚的忙,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若是他们把他府上老夫人的寿宴毁了,必定讨不了什么好,一个个纷纷推迟说有事来不了。
最终只来了个消息没这么灵通,又对谢永嘉颇为信任的大长公主亲侄儿梁武。
两人给崔老夫人祝完寿,坐在男宾宴息室喝茶,因他们来得早,宴息室没有多少人,两人又坐在末尾的位置,旁人基本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梁武边吃葡萄,边捅了捅谢永嘉的胳膊:“听说前几天你大哥被皇上抓了,现在怎么样了?”
梁武父亲是个七品小官,在朝中说不上什么话,他也就靠着大长公主的关系,结识了谢永嘉,实则在京中没什么地位。
谢永嘉想到他大哥的事就是一阵烦躁,狠狠啃了一口香梨,说:“还能怎么样。被皇上贬去凉州西境当知州去了。”
“凉州……”梁武倒吸一口凉气,“我听婶婶说,那边好像在闹饥荒,暴民遍野,你大哥去了能受得住?”
“你爹难道就没进宫跟皇上求求情?”
谢首辅不是一向很受皇上看重吗?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