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辅轻轻一笑，语气极为和善：“不必多礼。你今日可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寺中祈福？”
萧慧敏称是，谢首辅又笑问：“恰好得知顾大学士在寺中，特地过来拜访？”
萧慧敏心思通透，又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打趣之意，暗想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只怕宫里的什么事儿也没瞒不过他，就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首辅往顾景淮那儿看了眼，说了句：“你们倒是很相配。”
把萧慧敏说的更加不好意思，谢首辅却不再看她了，看向她身边的崔灵珊。
崔灵珊感觉到他的视线，屈身与他行礼，也报了家门：“我是永宁伯之女，今日也是过来上香的。”
谢首辅显然对永宁伯不太感兴趣，轻轻颔首，便掠过她，看向明萱。
这一回，他眸子不再漫不经心，而且越来越深沉，到最后，甚至有些心惊，声音不觉也轻了许多：“你……是谁？”
他问道。
明萱感觉到他不断靠近的脚步，心跳的很快，她甚至以为，他会直接过来质问她，为什么偷听，又都听到了什么……正琢磨着该找个怎么样的借口，糊弄过去。
却没想，他首先问的，会是她的身份。
明萱察觉出，他声音似乎有些异常，而且还带了点儿激动和难以置信……感觉十分奇怪，她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