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则在旁边烧起了纸钱,一切悄无声息的,不知什么时候乌云遮顶,天色昏暗下来。
墓前燃着的火烛,在山间显得尤为刺眼。
顾景淮伸手扶起明萱,明萱不知是心情沉重,还是别的原因,竟有些站不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墓碑,拨开顾景淮的手,缓缓跪了回去,对着墓碑,默不作声磕了三个响头。
等再站起来时,她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她微笑着与等她的顾景淮二人说:“走吧。”
上山时心中惴惴,如今磕过头上过香,心情却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等待的时候,紧张忐忑的要命,等真正发生或落实了,反而轻松了。
她心里甚至有些如释重负,就好像突然间了了一桩心愿一般。
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青松知道小姐必定有话想问二爷,很自觉地落后了他们好一截,只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以防他们出什么意外。
顾景淮和明萱都走的不快,似乎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两人走了一段路,快要下到庄内,顾景淮才缓缓顿住了脚。
他站的地方恰好是一株红梅树旁,梅树上挂着明萱过年时候剪的窗花,风吹雨淋,加上这么长时间了,窗花早就褪色了,只能隐约看出,是蝴蝶的形状。
顾景淮随手把那破碎不堪的窗纸扯下来,捻在手中把玩。
明萱也跟着他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他。
顾景淮沉吟了一阵,才闭了闭眼,说:“你先前猜的不错。傅相他……就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