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夹起一根碗里剩下的藕丝，道：“您看这藕切的多细，便是我厨房最得意的厨娘，也未必有他这手艺。”
“……你很喜欢吃藕丝？”顾景淮问她。
明萱觉得他表情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也没有。就是觉得这藕用来煮面有些新奇。”
他们来得及，小厨房并没有备下太多的吃食……这藕也是就地取材的。
“许是小厨房只剩下藕了吧。”他说，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这身水蓝的衣裙很衬你肤色，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
他就是想岔开话题，却不想，小丫头听了他的话，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满？
他说错什么了？
“怎么了？这衣裙可是有什么特殊来历？”
他跟明萱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多少也了解她的性格，若是没有什么来历，她表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二爷忘了？”明萱皱着眉，“这衣裙，是您送我的……”
顾景淮一愣，明萱看着他，又道：“不过是去年的事儿，二爷竟一点印象也没了？”
顾景淮认真地看着她这衣裙，发现，确实有些眼熟……但样式应该不是他选的。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总算想起来了，这衣裙，是太后赐给明萱的……他并不想明萱过多的搀和到朝堂中，本是没打算送给明萱，却没想，被临风连带着时兴的衣物，一起误送到了明萱院里。
送出去的东西，他也总不好再要回来……后来又想着，就是个衣裙罢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