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也不知道晃荡了多久,早上起的很早的后遗症就是在这种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赶路中他有些想要睡觉,但是还不能睡过去,只能强撑着精神,迷迷糊糊的看见了远远的城门楼才清醒过来。
还没到城门口,车夫就让车上的人们下了车,自己走进去,他还要赶着去下个时辰接人。杨钰拿着他的两个布包袱跟着下车的人们一起朝着城门口走去。
进城要交十个铜板的进城钱,然后问问你是打哪里来的,记上名字和家住哪里就可以进去了。杨钰老老实实的交了十个铜板,说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在哪个村之后就进了城。
刚进城这边还不是人很多,都是一些客栈和零星的几个店铺,路边还能看见几个正在乞讨的乞丐。杨钰低着头不去看那些人,直直往里走。一直走到听见热闹的人声才停了下来。
每个月三次的集市就在前边,他要去的药馆,也在前方。
紧紧抱着两个包袱从人群中挤过走进药店里,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药店掌柜正在柜台上打着算盘不知道算着些什么。
“掌柜。”杨钰把包袱放在柜台上,叫着低头打算盘的掌柜,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又低下头。
“是你呀,怎么今天是你来了,你父亲呢?”
“我父亲,没了…以后都来不了了。”杨钰低着头,闷闷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解开包袱,把里面的药摊开。
老板放下手中的算盘,走到杨钰那边,看着他包袱里的药,一边鉴别着一边说,“节哀。”
“没事,已经不怎么,难受了。”杨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掌柜你看看,这药行吗?”
“可以,晾晒的不错。”掌柜掐了一枝放进嘴里,嚼了嚼,“药力保存的也不错,一斤二钱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