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作出一副风度翩翩公子哥的模样,一打折扇,很有涵养道:“大小姐不知,是这竖子偷了我的东西在先。”
平心而论,王姓少年相貌不算差,甚至颇有些人模狗样,这么一讲很有信服度。至于地上的秦昼,早已是奄奄一息,纵使想解释也说不出口。
沈朝宁略一挑眉,不以为然:“他偷你的东西?偷了什么?”
王丰远万没想到她还会问,愣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回答:“一件,一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沈朝宁简直笑出了声:“就算是偷了东西,也该由着师兄师姐去断定,再不济还有执法司,几时由得你们私下里就处置了?”
王丰远一时被说得哑口无言:“这……”
沈朝宁微抬了抬下巴,瞥向倒地不起的秦昼,不知是在对谁说:“需要我把师兄师姐喊来吗?”
她指的是负责一斋事务的青衣弟子,王丰远的脸色立时变得不好看起来,连附庸风雅的扇子都忘了摇,停在胸前:“……区区一桩小事,何须惊动他们。”
“小事?”沈朝宁冷笑一声,屈膝半跪下来,用手指戳了戳秦昼:“还活着吗?”
秦昼被一嘴的血沫子呛得咳嗽几下,发不出声音。
王丰远面色阴沉,终于是明白来者不善,他顾不得再维持良好印象,只盯着沈朝宁道:“沈大小姐怕是越界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和你并不相干。”
“既是同门,自然同我相干。”沈朝宁笑吟吟的,看起来很是和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其余少年不说话了,都望向为首的王丰远,指着他来拿主意。王丰远还抱着其他念想,不好做得太过,万一与沈朝宁撕破了脸,日后再想接近就困难了。
但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秦昼,这小子谨慎得很,少有犯错的时候,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个机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毕竟忙前忙后一个多月,什么都拿不出来给齐家少爷交差,他也怪没面子。
不过万仞山庄的大小姐也难处理,看样子她也不像是个见义勇为的,怎么偏偏这时出头,难不成是因为这张脸?
想到这里王丰远不免瞥了眼奄奄一息的秦昼。
“或许你们有兴趣瞧瞧这个?”正僵持不下间,沈朝宁指尖把玩着一样东西,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