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声音有点哑。
余恬恬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被他紧紧的禁锢着,余恬恬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吻和平时的亲昵不同,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和霸道,连着他的手,也有些颤动了起来。
余恬恬脸颊绯红,眼波如水,吻到最后她都能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把方毅的腰肢。
方毅眼底有些红,松开了她。
两人都缓了缓,方毅伸出手笨拙的去整理她领口的衣裳,余恬恬呼吸滚烫,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余恬恬才哼哼唧唧了一声:“你还不松开我?”
方毅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
“你干什么呀?”余恬恬故意问,她今天要是不把方毅的话给逼出来,她就不姓余。
方毅果然窘迫极了,麦色的脸颊也涨的通红。
“问你话呀,你干什么了?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许是被这句“敢做不敢当”激了一下,方毅立马挺起胸脯:“我亲你了。”
“也……也摸你了!”
“甜甜,我会娶你的。”
男人字字如金声掷地,阵重严肃,余恬恬不自觉的就软了腰肢,露出一丝甜丝丝的笑。
不对,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她故意低着头不让方毅去看她的脸:“可……”
“可你从没跟我说过啊。”
方毅有些楞,这种事要说什么?
“那天林花玲其实来小麦地找我了,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方毅心中警铃大作,“什么话?”
“关于林海洋的事。”
“啊——你干嘛!”
余恬恬刚说了一半,似乎只提到了林海洋三个字,方毅就又狠狠的把她搂到了怀里。
“说他什么了。”方毅明显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也没什么……就是说亲的事。”
余恬恬说完,有些心虚的等方毅的反应,她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就是要逼方毅说出来。
“你是我的!”方毅嗓音更沉。
嗓音下似乎蕴藏了一丝危险。
“我没说不是啊……”余恬恬有些心虚。
“但你又没说过……那人家跟姑娘求婚表白的时候至少都说一句表白之类的话吧,你都没有……”
“……”
方毅默了默,原来在这等他。
“我稀罕你!”
方毅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这种话方毅说过,余恬恬上次就逼问他什么意思,可男人躲了。
“听不懂。”余恬恬故技重施。
方毅:“……”
“说啊,再不说,我就要反悔了。”
黑暗里方毅的呼吸越来越重,将人又搂的紧了几分,傻女人……
“老子爱你!”
说完,方毅把人猛地一抱,直接举的高高的离了地面,像个愣头青一样的仰视着余恬恬。
“满意了?”他声音嘶哑,目前却珍重又虔诚。
余恬恬愣了愣,唇角的笑意扩大,这个野蛮人……
说个告白的话也这么粗鲁。
不过……
她吧唧一下在方毅脸颊上亲了一口:“九十九分满意,还有一分,你再亲亲我就给你。”
方毅脑袋空白了一下,随即在她脸颊同样的位置也印下一吻,不带半点□□。
却充满珍重之意。
余恬恬满意的笑了。
*
这天过后,余恬恬发现方毅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餍足的味道。
那天后半夜,她打死也想不到方毅还真是因为她跟林海洋说话吃醋了。
再后来确定了她的心意,方毅才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这模样,竟像足了护食的墩墩……
呸呸呸,不带这样说自己的。
但这个年代男人对自己对象的好,全都体现在了一件事上,那就是拼命的帮她干活!帮她干活!帮她干活!
割了麦子收西瓜,七八月的时候又要割稻子,余恬恬的所有工分,都是方毅一个人包全了的,细数整个枇杷村,能把自己女人工分全部扛下来的男人,也屈指可数。
余恬恬大多时候帮忙食堂的事就回去了。
夏季多蚊子,方毅每天都在给她用艾草熏屋子,但不可避免,余恬恬嫩白的小脸上还是被咬了一颗红红的痘。
还是个毒蚊子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