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齐府这小子一向温和知礼,就是再如何,也不能说这么个死法啊。
就是前些日子闹出来的那事儿,都可以姑且理解成痴男怨女情难自禁,这又是为何呢?
而亲自盯着人下了药的城主府大夫人林绡露出了冷笑。
这种事,有一有二便会有三。
既然有过她二女儿这个先例,往后便会有无数个女人,无数次好事。
谢宓并不特殊,也不过是齐宴的众多女人之一罢了,没了谢宓,还有无数个谢宓。
死在女人身上这件事,可以说,只有一半是林绡亲自促成的,她只给放了助兴的药,恩爱中的两人只要一闻,便更加抵死纠缠。
若是齐宴老实点,安分点,别去碰那些女人,但也不至于连死了都没个体面。
齐府羞愧至极,给齐宴办了丧事,连带着连城主府也怨上了。
在他们看来,若非城主府那位二姑娘费尽心机勾引,也不至于他们家好好的小子就这样学坏了,乃至最后,整个齐家都跟着丢人。
显然,还重伤卧床的谢宓根本不知道此事,还一心盼着亲娘林绡给她送药找郎中来。
只是,她注定失望了。
璞心早早地就将消息控制死了,根本不让大夫人知道,更何谈送药找郎中?
谢宓每盼一次,璞心便安慰一次。谢宓又骂一次,如此反复,伤口非但丝毫不见好,反而有更加溃烂的趋势。
一切都照着太子爷预期的方向走。
翌日。
朝廷派来的粮食也到了。
太子爷一声令下,随同而来的朝廷大员便开始开仓放粮。
本不欲带着奶狗崽子,偏偏她非要跟着,黏糊的不行,太子爷无法,只得让嬷嬷跟上,好生照看着,万不可耽误了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