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冯秦安并非空手而来,而是带来了整整十箱的礼物。冯秦安穿着一身青色缎面长袍,留着胡须,四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十分面善,颇有些儒商的气质:“鄙人听说谷先生被兴家军伤到了,所以带了些薄礼过来,给先生养伤用。”
十个箱子在他身后依次排开,有人上前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整面的银锭,白花花的晃得人眼花。
冯秦安让人又把箱子合上,不忘对高文斌说道:“听说高大人昨夜守城辛苦,我也备了些薄礼,已经送到您宅院里。”
高文斌板着脸坐在那儿没有说话,他不怎么看得上冯秦安。如果不是谷治有留下人的意思,他当即就要给人赶出去的。
不等他说话,谷治先笑起来:“冯员外备的可不是什么薄礼。凭这些东西,够谷某下半辈子的花销了。”
“谷先生说笑。”冯秦安看着像个富态的儒商,说起来也带着几分雅意,“以先生的家世,这点礼哪里入的了先生的眼,只不过一点心意罢了。”
高文斌这时沉声道:“冯员外要真有心意,不如施舍些善意,让渔阳城的百姓吃饱饭。”
冯秦安像是听不出话语里的讽刺一般,接道:“高大人说的是,冯某正在准备在冯府门口立粥棚施粥,只是能力有限,不知能帮上多少钱的忙。”
谷治眯着眼睛看他,滚刀肉一般的人物,想从他身上咬下块肉来,恐怕要好好谋划一番。
冯秦安对上谷治的眼神,神色不变:“不知道这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冯某也好安心做些生意……”
谷治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两句话,正想把人打发走,刚刚报信的亲兵又进来了,附在高文斌耳边说了几句话,高文斌脸色顿时一变。
谷治挑了下眉,那亲兵俯下身,将刚刚对高文斌讲的消息又讲了一边:“神女大人在春香院,把冯玉平杀了。”
兰亭梦远说
修好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