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你说大当家的又是抢人,又是抢粮的,是要做什么?”
重凤被横放在马上,一边被颠得要吐血了,一边听这群人讨论,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大当家的是什么称呼?土匪吗?
又是抢人,又是抢粮,当然是屯兵打仗用的。这支队伍果然是要往渔阳送粮,但把他抓走的姑娘又是渔阳城的什么人?
一路颠簸,重凤也没有精力去细想,重重疑惑萦绕在他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从马上放下来。重凤也顾不上其他,趴在路边的草地就是一阵吐。
“大当家的,”红头巾的青年对着叶沉鱼指了指重凤,小声道,“这是个读书人呢,这么用马驮着是不是不好?”
他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大家对村里的秀才都很敬重的。这人……应该比秀才还厉害吧?青年不识字,觉得既然是比秀才还厉害的人,应该被尊敬着对待。
叶沉鱼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这是挺贵重的物品。她想了想说:“是挺不好,那把他绑起来放粮车上吧。”免得丢了。
青年:“……”他不是这个意思。
重凤一边吐,一边听到这么一句,一时也分不清两人是不是唱双簧戏弄他,还是真要把他绑起来仍车上。他也不敢赌,只能慌忙抬手作揖:“给重某一匹马,重某会骑。不必缚起,重某一介书生,能跑到哪儿去?”
他苦笑一声:“姑娘如果把我绑起来放在粮车上,恐怕我命就没了。”
叶沉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苍白,的确是虚弱至极的模样,于是道:“那你就骑那匹马。”
她指的是刚刚驮了重凤一路的马。重凤看到那马就觉得胃里上下翻滚,但对着这个摸不清底细的少女也不敢再提要求,只好道:“多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