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诸将之首的焰鸓齬忽站起身来,道:“禀左将军,这个梵香便是北宫天庭的通缉要犯,可不能放他走了。……如能让他加入我仆从军,将功折罪,不啻为我军又添一员猛将。”
梵香本对帐中诸将视若无睹,听得这话,抬眼看向焰鸓齬,微微一笑,道:“哈哈,加入贵军,我可不敢高就,咱还是别有这念头才好。”
慕容绍听了,哈哈一笑,下座走到梵香身前,上下打量,沉思半晌,缓缓说道:“梵英雄斗战天庭,神勇无畏,我亦是有所耳闻,虽我着实不甚喜欢你,但你能打败焰将军,想来定是有些本事,本将军也确有些欣赏。”顿了顿,转头看了看素心言,微微一笑,道:“如你能留下加入我军,本将军既往不咎,将功折罪,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梵香与素心言相视一笑,说道:“慕容将军心意,我心领啦,如果贵军真有诚意,还请尽快回复我鬼洞的和议复书。”四顾看了看坐中诸将,哈哈一笑,脸色微有不屑。
慕容绍见他言辞之间有不屑之意,亦是醒觉,遂假意怪责左右,斥道:“我命你等好好接待梵香勇士,怎地如此无礼,快快上座。”左右连声称是,道:“取酒来,给梵香勇士陪罪。”
素心言与梵香相视一眼,心下均想:“看这慕容绍所为,对和议之事尽显敷衍,今日之行,可能无功而返,少时说不得便有一番恶战。”遂站起身来,道:“今日和议之事,还需今日毕,事关你我双方大局,我想,贵军高层军事主官亦是希望少一个敌人罢,所以,还请慕容将军斟酌。我等在此,亦会阻了慕容将军与诸位将军处理军务,我二人实不便在此久留。”这几句话说得慷慨凛然,让慕容绍无可辩驳。
焰鸓齬听得,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向梵香拱手一揖,朗声道:“梵香小兄弟,你我不打不相识,昨日一战,能以不足百人之士破我数千大军,我本人对你着实钦服,还望梵香小兄弟暂留些时,咱俩多亲近亲近,何如?”言语之间,确也诚挚恳切。
梵香听了,见焰鸓齬神色诚恳,实无作伪,遂哈哈一笑,正色道:“阎将军过誉了,在下不敢当,只是公务当前,私交为轻。尽早办理妥帖,在下当与焰将军好好交流交流。”
在座诸将早已知道梵香以一人之力,大败数千北宫仆从军,而北宫仆从军自被北宫天庭征发以来,在异世界各国中纵横驰骋,与各国联军交战,向无败绩,个个皆是骄兵悍将,今见他年龄尚轻,却气宇轩昂,孤身护着一弱女子前来谈判,赤手空拳,立于北宫三军之中,胆色豪壮,气概可嘉,竟是殊不可辱。
慕容绍在旁听得,全无愠色,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待我今日抽空仔细看看这和议复书,再做定夺,何如?”见梵香于诸将之前从容不迫,心想若能将此人罗致麾下,胜过百座鬼洞寨,顿了顿,继续道:“梵英雄,方今天下大乱,各国无道,君不能守国,臣不能安邦,致使天下百姓困苦,民不聊生,我这话没说错吧!”
梵香哈哈一笑,看着慕容绍,道:“嗯,没说错,各国皆乱,经济凋敝,民众活于困苦中,生不如死,早该起来抗争的了。”
诸将皆是一怔,委实没想到梵香会顺了慕容绍的话说,直指方今天下的混乱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