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女士,明天我会带着律师谈与贵公司解约的事,希望您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白天桦从秋萌萌母亲的脸上找到了当年何明川被领养一事的蛛丝马迹。
如果真的那么无辜,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秋萌萌当年也才那么点大,根本没有能力去做这事,这事肯定是她让她的父母做的。
“解约?白天桦,你在说什么啊?解约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杨女士的脸上出现了狠厉。
抛开与女儿的情感纠葛不讲,白天桦可是一棵产金量大的摇钱树啊,影视歌三栖都拿得出手,绯闻很少,也很听话,是和昌影视的台柱子。
“所以,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告辞了,我的经纪人。”白天桦摆了摆手,便从客厅走了出来。
“白天桦,你非要拼一个鱼死网破?”杨女士追了几步,不死心地在白天桦身后问道。
白天桦没有回头,停在原地好似想起来什么事地自言自语:“或许,当年孤儿院的失火案,另有隐情?我猜,秋家给院长家属多少钱做封口费才让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报案?”
意料中的,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止下来,白天桦的嘴角轻扬了一个弧度。
做贼心虚么?
为了女儿的一己私欲,就害得何明川从小就背井离乡、害得院长成了植物人?
难为这一切都打着以爱的名义。
他们的爱也何其自私。
不辩是非、不管对错,只是为了自己的心理满足,生生将女儿宠成了一个人间极品。
“不要再派人跟踪我,不然我就报警了。还有,有病得治。”白天桦侧头看了看别墅三楼,那是秋萌萌住的房间。
用狗链拴着心上人的替代品,病得够厉害的。
杨女士没有再追出来,仿佛脱力了一般靠着门框,沉默了几秒才出声,可以听出声音里极力掩饰的慌张:“老杨……送送阿桦。”
“白少爷,您慢走!”听到召唤,老杨从侧门出来,在白天桦面前停住,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劳杨管家。”白天桦淡淡说完,就绕过杨管家向门口走去。
“白少爷,您的背上沾染了灰尘。”杨总管在白天桦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出声,然后快步上前贴到白天桦身后,动作轻柔地在他的肩背处掸了掸。
“白少爷,您别记恨老爷、夫人,他们都是为了小姐。”杨管家在白天桦身后轻轻地说道,仿佛是个尽职的说客,找个掸灰尘的借口游说白天桦。
“杨管家,您保重。”感受到背后的手只是轻轻拍了两下,白天桦朝杨管家道了别,动作利索地走出了秋家。
出了秋家,他先去了律所,找到了他高中同学科少飞。科律师是圈内有名的律师,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只要有钱,钱,什么官司都能打赢。
白天桦刚好和科少飞关系不错,要不然也请不起传说中的科律师。
少年时期的白天桦叛逆且冷漠,在学校里是一个校霸兼校草的综合体,而少年时期的科少飞瘦弱矮小,经常受到同学们欺负,被白天桦有意无意解围过几次,他感激白天桦、爱慕白天桦。
就是成年后,这样的心思还没有减弱,直到白天桦明确地说道:他有喜欢的人了,要么成为朋友,要么绝交。
于是,科少飞成为了白天桦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虽然联系得不多。
他深知白天桦的个性,平时没什么事,这个朋友不会来打扰他。
“包在我身上。”科律师信誓旦旦地说道。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叫问题,但很多问题不是光用钱能解决的,秋律师太低估了人的坚持,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只是冲着白天桦打了个包票。
“好,有问题联系我。”白天桦给秋律师留了电话。
“呵,我终于不用去和昌才能看到你。你的电话终于安全了?”秋少飞耸耸肩,一副外国人的作派。
旁观者清,这些年,秋萌萌与白天桦的纠缠,他都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
“小心些,秋家没那么容易对付。”白天桦填好委托书,提醒完科少飞就准备回去找何明川了。
“哟,这么急?你的脖子上……猫挠的?”刚才谈的是正事,接了白天桦的案子,这一案标的不少,光是佣金就足够人心动的,科少飞故意忍到了现在,好像才发现白天桦脖子上的痕迹。
“嗯,猫挠的。”白天桦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对秋少飞说道,只是眼角里俱是笑意。
发现了和平时冷冰冰全然不同的表情,科少飞双手抱胸,朝白天桦喊了声:“恭喜,你终于找到他了!”
“谢谢!正好,我缺个伴郎。”白天桦拉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已经邀请了伴郎,但白天桦还没求过婚,他出了律所,就直奔市区一家大型的珠宝店。
订制来不及了,他就买了一对样式简单的男款素圈,上面都镶了一个一克拉的钻石,至于戒指的手寸,他早就在何明川无名指上用自己的手指圈着量了量。
食指和大拇指弯成一个圈,食指的第一节抵住大拇指根时,这个手寸刚好是何明川无名指大小。
买好戒指,他故意走慢了脚步,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再见到有人跟踪他。
看来,他临走时的威胁还是管用的。
秋家到底是做得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