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希望这柄法剑在他手中毫无作用。
宁愿生尘,他也不希望露出锋芒。
可他是城隍,有些事总是不能以仁慈之心去看待的,这是他身为城隍的责任。
“话说回来。”
白城隍微微一怔,看向陈先生,问道:“方才离去之时,先生让言文山转告的那句话可有什么深意?”
陈九摆手道:“吓唬吓唬她罢了。”
“小神便不多问了。”白城隍说道。
他反正是不信的,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事,倒不如之后再去问一问阮韵梅。
陈九抿了一口茶水,眨眼说道:“有人自以为是执棋之人,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白城隍说道:“仙人之下,世人皆可为棋,就连小神也说不定是某位上仙的棋子,不过无所谓了,我生前最大的意愿便是成为一方父母官,如今也如愿了,做好自己的便是了。”
“白城隍也算是看得明白,比过陈某见过的许多鬼神。”
“陈先生过誉了。”
陈九伸出手来,从怀中摸出一页纸张,放在了桌上。
“这是?”白城隍有些不解道。
只听他说道:“陈某曾至五川,遇见一位有意思的城隍,稍加提点便创就了这《功德金身法》,白城隍可以看看。”
白城隍浑身一怔,被陈九这话吓了一跳。
他拿起那一页纸张看了看,不敢相信道:“先生还懂鬼神之道!?”
“略有涉猎。”陈九说道。
白城隍咽喉滚动,这位陈先生当真是神通广大。
这般看来,以一敌百仙也并非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