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宫女闯入她的住处,强行给她穿上婚服,硬将她按在梳妆台前,给她梳妆打扮。
宋静容全程没发一言,只是护着胸前的项链,那是她唯一能留下自尊的机会。
取消了所有礼数,她就像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野女人,被丢进帐篷,等待临幸。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宋静容本就胆小,时间拖的越久她越慌张无措。
原本计划杀掉苍南再自杀,可无法平静的心和一直颤抖的手,让她越来越迷茫。
我真的能做到吗?
一次次询问自己,一次次否定自己。
天色越来越暗,陆陆续续的人向帐中运送东西。
每一件,都是那么熟悉,都那么痛恨。
除了那个,大的有些古怪的恭桶。
这玩意,怎么做的比澡盆都大?
不止宋静容满脸疑惑,就连运送恭桶的人都好奇。
“这是什么?”
“恭桶吧,还贴着喜字呢。”
“是不是也太大了,这一坐不得掉里?”
“嗯…可能是皇子大婚特供?”
宫女们围着恭桶议论纷纷,直到门外响起绮丽的声音,她们才肯离开。
绮丽站在帐外,阴阳怪气道:“闹了那一场又如何,还不是要与我儿子成婚。现在可好了,婚要成,礼却没了,堂堂公主活的还不如一个妾。”
宋静容气到摔杯,却换来几声嘲讽的笑。
半个时辰后,鞭炮齐鸣。
帐外响起了熟悉的歌声,宋静容流着泪。她不想再见苍南,扯下项链,准备刺向自己。
“静容!”
一声熟悉的呼喊,让宋静容以为自己想念姐妹想念到幻听了。
“静容!”
又是一声。
宋静容才反应过来,她焦急的在屋内四处寻找:“梦纯,你在哪里?”
咯噔一声,那古怪的大恭桶盖子翻开。狼狈不堪的叶梦纯,费劲巴拉的从恭桶中站起来:“静容,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