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娇娇,看着是个柔弱的闺阁女娇娥,却也是缠着他讲岭南山林野趣,向往过广阔天地自由的女子。若要她和他一起过那样一成不变的日子,他怕她觉得无趣又难受。
“殿下在担心什么?”霍水儿灿若星辰的眸子亮晶晶得看着季渊,让人心下一动。
“担心你,不愿陪着我。”季渊重新将她拥入怀中,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不是问我为何要种那片荷花么?”季渊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一股好闻的花香传来,“也许给不了你江南的万顷荷花,也带你看不了漠北的北国风光,若不出意外,你好奇的岭南迷障或是西域风情,也看不了。”
“可是除了紫禁城的红墙黄瓦,我能给的,都给你。”
“你就陪着我,好不好?”
“殿下若是对我不变,我自然也愿意陪着殿下。”霍水儿心底那股子醋意几乎都要消散了。
外面的风景再没,如果没了季渊,还有什么意趣?宫里的生活再无趣,若有季渊,画地为牢又何妨?
“只是从前殿下什么都不肯说,我心里乱得很。”
“难事烦心事,你自然都不需要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她才有所顾忌。
季渊说出自己的考虑,“我在前头顶着,你只需要踏踏实实得,等着嫁给我,旁的都不要操心。”
“可是,我不知殿下是什么打算?心里猜来猜去的,怪没有意思的。”
“先莫要叫我殿下了好不好?”这称呼叫他心里不舒服得很。
“若要我说,承泽有什么事,不是那些国家大事,就是我们的事,总该与我说一说,而不是让我一个人猜来猜去的。”霍水儿也趁此机会,与他讲出自己觉得不快的地方,“我也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清醒淡定的,总有想不通的时候。”
“你若不说,我是该往好的方向猜,还是往坏的结果想?”
“是我师心自用了。”季渊立时懂了,许是积攒了很久的敏感和怀疑,才至今日,他心底升起一股自责。
“关于苏玉,我现在便原原本本将我的打算告诉你。”
他拢着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