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祁犹欢单方面地伸出手扶着陈天辛,并没有真正用力,甚至有时候还需要从她搀扶着的右手上借点力。
这个动作是祁犹欢要求的,她说自己家教森严,即使是装也装一下,陈天辛也倒是乐呵乐呵也不说她们家教有些虚伪做作,只是任她扶着。
进门后,他们走一条过长长的过廊。廊道两侧上完美地竖立着细长的圆柱,两两之间都刚好相差着一米。只是因为人眼还无法观测到如此细致,所以真要问起来走过的感觉就只能泛泛地说句“看起来很规律,挺舒服的”。
长廊的终点是一个小拱门,走进去之后,便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映入眼帘的是类似古希腊议会的大圆形阶梯广场。和议会广场相同的是这里的桌子椅子案台等等等等都是石制的,而不同的在于整个法庭上的东西都是一体的,似乎是从一块石头上雕刻出来的巨型艺术品。
也许是来的时间还偏早,阶梯石头椅子上也只坐着寥寥数人,圆形的中心还空无一人,显然作为案件主角的他们会到最后一刻才出来。
他们两人找了偏中间的一行座位坐下来。刚坐下,祁犹欢就忽然拍拍陈天辛肩膀,而顺着她手指的指向看过去,可以看到不远处比较前排的座位上有一个外国人。
那是袭克。
“他也来了。”祁犹欢对陈天辛说道。
“他来不奇怪,”陈天辛一脸平静,“他来说明他有把握,这个人有点臭屁的,而且是极其争强好胜那种。”
“就是说他是来看戏的?”
“也可以说是来享受他的战斗成果的。”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