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面的所指,叶曦和自然是听懂了。
别说,论伤害人,她的确比不过宣无袂。
“前镇北将军府罪孽深重,本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她面上无甚表情,说出的话语一度很冷漠。
大殿内稍微安静了一瞬。
就在她以为宣无袂约莫是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那人微微勾唇,“是,殿下没有错。”
“殿下只是秉公处理叛国的反贼罢了,有什么错呢。”
“所以微臣心怀旧怨,借赠玉之名蓄意报复殿下,合情合理。”
叶曦和眉眼半敛,压下眼底浮上的那丝欲念和冲动。
下一瞬,便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来,微微错愕地看向他,“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吗?”
仿佛只要他说一句“是”或者点一下头,她就能当场掉眼泪。
他拧了拧眉,没说话。
“明明之前在倚梅园都说好了的……”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宣无袂,本宫不过是想要自己、母妃还有弟弟一条活路而已,你若是不愿,当初又何必答应?”
她说得可怜极了,宣无袂明知她是在演戏,心里还是不由微滞。
她惯会演戏,他一直都知晓。
“不是。”
绯红色的薄唇冷冷的,且略微带着几分不耐烦地吐出这两个字。
叶曦和一抽一抽的可怜模样微微收敛了不少,她睁着一双湿润的丹凤眼仰头看他,“真的吗?”
宣无袂喉咙一紧,别开视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