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刚刚还站不住,就像一滩烂泥的左鹿言直接站了起来,笑道,“斜谷道人这句话倒是真话。”
“左酒神?你。。你不是喝醉了?”吕云栈看着眼前目光深邃,谈笑自如的左鹿言惊讶的说道。
“那点小酒,怎能醉倒我?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醉也挺好。。无烦恼啊。”左鹿言嘴角上扬,快活无比。
“那左酒神是故意让我来这里,可是有话对我说?”吕云栈打量着说道。
“是有些话。。”左鹿言靠在池水边的青竹上,“你为何要寻求大风雅?”
“为了师父,师父为此困惑数十载,我要找到大风雅,替师父解忧。”吕云栈朗声道。
“画地为牢,想着足不出户便知天下道理?斜谷道人怕是忘了不出三千里,不明一卷书的道理了。”左鹿言摇头笑道,“能走出来,就说明你比斜谷道人看得远。”
“您这是在骂家师?”吕云栈不悦的说道。
“算不上是,只是感觉有些可惜。”
“那左酒神此言何意?”
“就像我说的千人千风雅,而我所认为的风雅未尝不是着千风雅之一呢?”左酒神起身笑道,“真正的风雅是何物呢?我也不知。”
“您不知道?”吕云栈惊讶的说道。
“确实不知,千风雅只是我认为的风雅,并不是真正的风雅,真正的风雅我才疏学浅,不足以解道。”左酒神摇了摇头,拿起腰间的酒葫芦,痛饮一大口。
“连您都不知道大风雅为何物?”吕云栈有些可惜的说道。
“只怕整个歙州除了三大家外,没人能解答了。”左酒神笑着摇了摇头,“儒家大能孔令宣先生游历四海已过十年,至今未归,所言不可问之;棋画诗文,音律美食,无一不精的许呈念先生远在陈国,自然也不可问之;如此说来,能回答你问题的仅剩下诗词骈赋冠绝天下的白亦庄先生一人。”左鹿言将酒葫芦往腰间一别,朗声笑道。
“看来,的确只有白先生知道答案了。”吕云栈有些遗憾的说道。
左鹿言拍了拍吕云栈的肩膀,“年轻人,别愁眉苦脸的,也许当你明白什么是大风雅的时候,我们见你都要仰着头了。”
“左酒神。。”吕云栈有些动情的说道。
“久处临湘之地,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呢?”左鹿言摇着头说道,打了一个哈欠,直接倒在了吕云栈身上,“扶我回去,继续喝酒。”
吕云栈这次扶着左鹿言,觉得肩上特别轻。
林间青竹,池边少年。
这一幕只怕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