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双眼紧闭,早已不省人事,聂禹在大帐外看着里面的一幕,心情沉重,是啊,霍凌做错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错,但还是不能留下他。
一阵夏风吹过,聂禹慢慢抬头,喃喃自语,“霍凌,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
大熙,新都。
从边境来的一纸书信送到了宫天良的书房,一听是边境的信,宫天良直接打开,看完后心情极其沉重,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身后的小太监赶紧扶着宫天良,“陛下,您小心点。”
宫天良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站住身子,“武安侯。。。”
大熙任嘉十年夏。
边境赤衣军大营,程杵向往常一样拿着药汤来给霍凌喂药,坐在霍凌软榻旁,一边吹着滚烫的药水,一边小声说道,“将军,将军,喝药了,喝了药就没事了。”
把药水送到霍凌嘴边,霍凌嘴唇紧抿,程杵轻轻一笑,“将军,今天是您的生辰,在下偷偷的在药里加了一点糖水,您快尝尝。”
霍凌依旧是嘴唇紧抿,程杵略微皱眉,把霍凌的嘴掰开,往里面喂,但是药根本灌不进去。
当看到药水灌不进霍凌嘴角的时候,程杵有些慌乱,整个人一瞬间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直接站了起来,双目通红。
“将军,将军,您别吓我啊,将军,将军。。”程杵手中的药碗掉在了地上,缓缓伸出颤抖的手。
当他的手指在也感觉不到霍凌的呼吸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双膝跪地,涕泗横流,“霍将军,将军。。”
听到程杵的哭声后,大帐外的副将和王御医,聂禹同时闯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霍凌,双目通红。
王御医来到霍凌身边,再次确定霍凌没有了呼吸后,无力的摇了摇头,“武安侯走了。”
“嘭。”这五个字就像五座大山一样压在了赤衣军众将的心头。
大熙任嘉十年五月十七日,大熙武安侯,霍凌病逝;享年二十四岁,谥号忠武。
一瞬间,赤衣军大营数万将士齐卸盔,单膝跪地,朝着霍凌的方向,低头哀悼。
红衣换白甲,白幡代替了赤衣军的鲜红军旗,飘荡在边境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