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长戟穿心而过,直接带着陈辉的尸体钉在了身后的土墙上,鲜血直流。
旁边的将士正要前去拔出车天放长戟,车天放厉声喊道,“住手。”
“标首,您的戟。。。”
“他值得本标首的这把长戟,留给他吧。”车天放有些可惜的看着陈辉,再看了看眼前满地尸体的战场,大喝道,“打扫战场,继续前进。”
“是。”
这场仗从中午打到傍晚,最终以血手营惨败而告终,陈辉牺牲的消息传到楼兰后,严子期默默的留着眼泪,三千人去找十万人的麻烦,与找死有何区别。
当褚山梁骑着马经过刚刚血战之地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面上还留有血渍没有打扫干净,朱庭重眉头紧皱,“这里只怕经历了一场血战啊。”
“看哪里。”褚山梁戳了戳朱庭重,示意他往旁边的土墙上看去。
朱庭重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前面的土墙上,长戟直接将一个毒狼军将士钉死在墙上,鲜血直流。
“枪兵举枪而行。”褚山梁神色严峻的说道。
在汗衫军中,只有牺牲兄弟战友的时候才会举枪而行,现在看了陈辉的尸体就要举枪而行,可见褚山梁对西凉军的敬重。
战场之上,遇到值得尊敬的对手,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
皇甫清风来到严子期身边,轻声说道,“将军不要沮丧,战争吗,死人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们这是送死,必败的一战,为什么让他们去打。”严子期怒气冲冲的看着皇甫清风。
皇甫清风拿着手中的信纸,递给严子期,“这就是为什么。”
严子期缓缓接过皇甫清风手中的信纸,眉头紧皱。
“这是血手营用死换来的情报,汗衫军战力非凡,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支宋军都要抢,十万大军来犯,咱们真的能挡住吗?”皇甫清风叹气道。
严子期默默的擦掉眼泪,将信纸揣到怀里,目光异常坚定,“守不住也要守,我绝不会让陈辉和三千将士白白牺牲。。”
“绝对不会。。”
。。。
大熙西边边陲,宋军大举犯边。
褚山梁率军直接穿过横断山脉,直指楼兰而来。
于此同时,滇越之地,对于袁崇左他们来说,也是危机四伏。
于雁行偷偷来到滇越,开始亲自着手对滇王的调查。
“于统领。”身边的素衣侍卫拱手说道。
于雁行轻轻颔首,直接走进一个农家小院,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伪装的各种各样的鹰眼卫。
有农夫,有商贩,还有乞丐,他们抵达滇越已经数月有余,为的就是彻查宫天宁,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收获都没有。